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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几欲撞死(第1页)

木兰荘闻声,看向马骕的背影,简单一席话,似乎一切都明白了。——“小师父”与“救活你”,恐怕就是马师叔叛道的原因。

却说,马骕天生长得一块好灵骨,一百多年前,就被玄机城初代弟子禹治遴选相中,收为嫡传弟子。凭其骇人的资质,未过二十岁,就成为象翥,当时屡立战功,名声响亮,一时间成为二代弟子中的翘楚人物。

此一时彼一时,可惜马骕的悟性太低,功法造诣始终停留在两崇阿,不管禹治如何开化,仍是踽踽不前。因两崇阿的功法造诣委实太烂,于是逐渐丧失光芒,逐渐成为二代弟子中的垫底,——旁人都说他是二代弟子中的“二流弟子”。要不是年轻时攒下无数盛誉,恐怕无人正眼一视。

其实,功法造诣只在一个“悟”字,马骕不是不曾努力,怎奈悟性实在没有,几十年如一日,连他都自嘲,视己为蠢才,也不怪旁人碎碎叨叨,视为废物。

旁人说的都是大实话啊!

于是,失意着,彷徨着,眼看功法没有进展,他不想颓靡下去,为了更上一层楼,毅然决定闭关,向全真位冲击。

这哪成啊?冲击全真,没有五崇阿的功法造诣,玄气必然不足,根本不足以冲墟。象翥衰期千不存一,关乎生死,是为险关。一个两崇阿象翥破衰渡劫,势必万不存一,形同自尽。

勇气倒是可嘉,然而行为失智!

师父禹治知晓,将其臭骂一顿,随即罚往“雷轰塔”自醒思过,待功法有了进展,方可出来。

雷轰塔,实为监狱,塔中犯人,每日都要饱受雷轰之苦。

此为叛道弟子的去处,禹治也够狠的,竟把马骕关进了监狱。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禹治将他培养长大,孽徒寻死,那便有罪也。

马骕也知道自己功法不深,此时妄涉衰期,十死无生,师父此举,是怕他迷失心智,用雷霆之威日日警醒。他对融玄之道,无甚悟性,自醒其罪时,倒是悟得很透彻,很快就明白师父用意,自是不怪师父。

雷轰塔,对于象翥位的修炼者来说,祭出一道玄盾就能抵御,只要玄气不枯竭,并无多大伤害,顶多身体出现焦糊味。再者说,塔里有医者昼夜轮值,而玄机城的特制伤药,好的不能再好,每往身上抹一抹:该嫩的地方,依然可以掐出水来。

塔里有个受刑架,犯人自缚而上,每日都要雷轰三个时辰:日出点卯一个时辰;日昳未时再来一个时辰;到了日暮戌时补满最后一个时辰。

日日如此,没有休假可言,马骕一轰三年,引以为乐,无甚痛苦。

三年后,雷轰塔里来了一个妙龄狱友,远看端庄美丽,袅娜英姿,看得马骕眉飞色舞,大呼得劲儿!

可惜啊,惟有犯人聚在膳堂用膳时,才能与那美女蒙面,其余时间只能遐想芳容。

马骕瞩目半月,悄悄一日,那美丽女子受不了了,大步流星,一脚踩到马骕的板凳上,“师叔,你就说你瞅啥?虽说你看起来年轻,可是算算,你也六七十岁了吧?天天瞅着我看,害不害臊?”

那时,马骕已经声名狼藉,被同辈称为二流弟子,不过小辈中,没有几个弟子胆敢以下犯上。那女子名叫须兰荘,名字带荘,却不雅态。因十四岁才正式拜入二代首席大弟子纳兰荘座下,故而仪态与众不同。纳兰荘收其为徒也就罢了,竟以荘字赐名,可谓作茧自缚,往后抹泪,怨不得别人。

须兰荘被关进雷轰塔,乃是杀了赢州赢王的小王子,——那小王子好杀,行恶于大庭广众之下从不收敛。但不管那个小王子犯下何种恶事,私自杀害王子,却是以命抵命的罪过。

玄机城法度严明,自不会徇私枉法。

不过呢,纳兰荘喜欢须兰荘。赢王听说须兰荘被判十年雷刑,又听说纳兰荘为此斋戒十年,觉得小王子亦有错,玄机城尚能执法公明,甚感宽慰,也就没有深咎。

当年,那小丫头片子服刑时,方才十七岁,性子凶得狠,不给马骕一点薄面,直接把马骕视为老色痞,直接冲他干瞪眼。

马骕红了脸,只顾着吃饭,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经过那次警告,他再也不去乱瞅,到了饭点吃完就走。

一个月后,避过风头,才敢继续偷窥须兰荘。这一眼,仿佛周围暗淡下去,视线里惟剩一人,——未曾想,从前的小泼辣,竟然面容苍白、神情憔悴,仿佛摇身一变,化身成了一个楚楚可怜的小娇娥,——一颦一蹙真叫人怜爱。

不问,便知,那时的须兰荘,才是一个五混小巨持,怎经得住雷轰之苦?狱中人全是这般苦态,无甚离奇。

马骕心疼啊,徐徐走过去,递上一本《玄盾通演》。

须兰荘拿起书,默默翻看两眼,忽而精神大作,仔细品读,盰眼览毕,猛地抬首马骕,拱手拜道,“谢师叔抬爱!”

“玄盾”出自法卷,亦分大衍诀、小衍诀。《玄盾通演》是一代弟子龙昊的经典着作,其防御心得,实属无上精华。这本典籍,属于大衍功法,属于禁忌,非龙昊嫡传,不得偷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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