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说这些话不过玩笑,很多事情发生以后,她才一步步坚定地看清自己的内心。
祁少焱为了救她受伤,她很感激。
无论是不是因为祁少焱怕她牵连祁氏,才舍身相救。
都不重要了。
她可以笑着开他和沈清雅的玩笑。
那些枉费心机的过去就一笔勾销,从此就是隔岸灯火。
祁少焱喉间轻滚,那双傲视一切的眸子此刻却带着淡淡水雾,不知道是这里湿气太重,还是被水光晃酸了眼睛,他缓缓开口。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得逞。”
他语气淡淡,似乎在说沈清雅,又似乎是旁敲侧击地想表达其他的意思。
阮棠耸耸肩,只当他说的就是字面意思。
“那你就得好好活着咯。”
从早上等到下午,祁少焱中间昏迷了几次又醒来,整个人已经虚弱到极点。
阮棠碰到祁少焱的手掌,烫得吓人。
她一惊,慌忙去摸祁少焱的额头。
“你发烧了!”
的确,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浑身湿透又到处是伤,怎么可能不发烧。
“不行。”阮棠急了,看着外面渐渐暗下去的天色,做下决定:“我们要趁天黑离开这里!”
这里周围都是水,夜里山上温度骤降,祁少焱肯定挺不过去。
“你坚持一下。”
说罢,阮棠便努力尝试着扶起祁少焱。
将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可是试了好几次,她甚至连他的身体都撑不起来。
好几次磕到祁少焱的伤口,痛得他忍不住闷哼出声。
阮棠又急又燥,可身体早就精疲力竭,无论多努力也只是枉然。
男人略有些无奈的将她按在怀里。
“我可能会被你摔死。”
阮棠眼眸低垂。
她觉得自己很没用。
“好了。”
祁少焱叹了口气,揉了揉阮棠湿漉漉的头发。
“休息会吧。”
他太累了。
祁少焱就这样睡着了,昏昏沉沉,做了许多梦,梦到和阮棠结婚的时候,他厌恶地甩开她的手。
梦到他们结婚,他对她百般嫌弃。
梦到他们离婚的时候,她头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