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昆说着,弯腰,提起一物,撕开报纸。
他一直在等一位合适的主顾,顺理成章地进行二次销售,同时也是推出自己的第二项业务。
还是那句话,如何赚钱赚得让人不讨厌。
写对联这事,如此一顿操作,保管在多半人看来,更像是他在送福利。
喏,生意伙伴小王都觉得。
顶着这样一个“送才童子”的身份,再唾沫横飞去搞推销,特违和。
只见一块有些暗沉的木板,映入眼帘,其上雕刻着复杂的纹路。
当然让李建昆自己说,一点不复杂。
他还故意把线条弄得特粗,一是简化过程,不然这两块版,三天?三个礼拜能刻成就算不错。
工艺每精细一分,耗费的时间得成倍算。
二来是考虑到没办法上色。
那么单一颜色,把线条整粗点,画面看起来会更有实感。
上色工艺特复杂,他一开始就没打算搞。
别的不说,颜料都不好弄。
正宗的木版年画技艺,使用的是矿石颜料,这样经久不褪色。
他哪有时间去捣鼓,再说这样制成的年画,得卖多少钱一副?
就是普通颜料,镇供销社也买不到。
“诶!”
永明老汉眼神亮了:“这是个模子啊!”
旁边不少人凑上来看稀奇。
“大叔好眼力。”
“这刻的啥?”
“左秦琼,右尉迟恭。”
“呦嗬,两员神将!”
“可不?大叔你就说这二位请回家镇宅,得不得劲?”
“搞搞搞!搞一副!”
“得嘞,传统木版年画,手工制作,两张,两毛,童叟无欺。”
李建昆故意将木版举得老高。
目的不是让人看木版,是看他手。
这叫凭手艺吃饭。
意外资源,见机运用。
“啧!瞧瞧这孩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