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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8点。
李建昆揉着酸胀的脖子,仍是老造型,小桌板夹胳肢窝,解放包斜挎,颠出宿舍。
快离开宿舍区时,忽顿脚,抬头望去。
在燕园宿舍区和教学区交界的地方,有一个神秘地带。
在这年头被视作北大精神的象征。
此时游行之风盛行,每有游行,必经此地。
有任何新闻、大事件,这里很快就会有动静。
80年代中期,我国的首场行为艺术,也是在此地诞生:
当时有几哥们,搁这爬上旁边的学三食堂,遂开始脱衣服,一件件往下扔……引发集体大围观。
据说没一个女生敢抬头。
北大学子称它为“三角地”。
其实啥也没有,仅长长一道带遮棚的宣传栏。
可它又无所不有。
宣传栏上纸报成摞。
燕园最大的信息集散地。
这一阵三角地格外热闹。
一大早,便围聚不少学生。
李建昆担心的那个矛盾,终究激发了。
但他没料到的是,激发这一矛盾的,是他的一个老熟人,目前相处和谐,看起来像是对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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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不言而喻。
导火索来自徐庆有写的一首诗,已经不见了,内容李建昆记不全。
大概意思是:以前我之所以没上大学,是因为我头上没长角,身上没荆刺!
简而言之,我没到处扎人。
高年级的学长一看,当然火冒三丈,搞得好像我们到处扎人似的!
唇枪舌战,就此开始,愈演愈烈。
徐庆有如今在燕园名声鹊起,很有一帮拥趸,可以说是77届新生中风头最劲的一个。
比他这透明人可牛逼多了。
李建昆凑到人流最集中的地方,踮脚一瞅……个死孩子,没完没鸟!
真愤青?
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