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曼哈顿的那个大厦公寓里,至今仍住着一个身材样貌与她有几分相似的女人,因病休养。
她输了。
不是她在美利坚经营的人脉关系不够硬实,而是某些家伙根本不打算按套路出牌,他们在践踏秩序和规则。
这样的话,初出茅庐的她,确实玩不过根深蒂固的他们。
茱蒂脸上的得意之色早已消失不见,睁大眼睛盯着柳婧妍,好像大白天看见鬼。
“不好意思,不能给你陪葬了。”柳婧妍怒视着坐在沙发上的老女人,遗憾道。
“杰克李,你不敢把我怎么样,这家饭店是苏联的顶级特权饭店,戒备森严!”茱蒂呵斥,刻意将音调抬得极高。
“没事的没事的,你可以放声大喊。”
李建昆抬手示意,提醒道,“相邻的几个包厢,我全包下来了。”
茱蒂脸色惨白。
“是不是从没有想过有今天?”
李建昆坐回到房间居中的那张单人位沙发上,看不出喜怒说道,“知道你出身富贵,从小身边的人都围着你转,活得比真正的公主还要像公主,公主嘛,自然高高在上,竟然有大胆刁民敢忤逆你,那自然应该赐死。不过这个道理,我是后来才想通的,实在是我这种土鳖没做过王子公主,很难感同身受啊。”
“所以在某段时间里,我硬是想不通,你为什么要杀我,不惜毁掉一架飞机,让飞机上所有人陪葬。在我们小民的观念里,那得是杀了你全家,刨了你家祖坟,才能生出的深仇大恨啊,可我甚至没碰过你一根指头。说出来不怕你笑,当时我觉得挺委屈的……”
柳婧妍死死盯着茱蒂,双目通红。
“我俩的账,其实好算,毕竟我还活着,没到化不开的程度。你这种公主呢,显然也不理解我们这种小民,比如说富贵兄弟,几岁就开始练武,夏练三伏冬练三九,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抻筋、拔骨、磨皮,个中痛苦不亚于酷刑,熬呗,为啥?只为往后能活得好一点,甚至只为活着,真的,就这么简单,不骗你……”
柳婧妍的眼眶里盈满泪水。
守在门旁的富贵和波波夫,也都红了眼。
就连那两个没被打晕的男秘,似乎都想点头附和。
“可是你却剥夺了他们活着的权利,不因为仇恨,你连他们的名字都喊不出来,甚至没有见过,仅仅是因为你想弄死我,而他们刚好在我身边,你真是……太刁蛮太任性了。好在,今时今日的我,倒也不觉得只是个小民,即使面对你这位公主,也敢杠一杠了,所以接下来是这么个事。”
李建昆指指墙角,那里有一只黑色大号帆布包。
然后望向浑身哆嗦的茱蒂,继续说道:“你会像你的两名保镖一样,晕过去,被装进这个袋子,你会在被你害死的那些人的灵位前磕头忏悔,最后,以死谢罪。”
茱蒂瞳孔收缩。
转瞬,这个女人哈哈大笑起来,“你想得倒挺美,可惜啊,你的美梦注定无法实现,连我刚才都忽略了一件事,你应该知道吧,我身边一直有特工保护,其实也是监视,我这次特意支开他们,你猜,窗外会不会有只望远镜,刚好对准这里?”
监视?
李建昆微微皱眉。
柳婧妍也怔了怔,她知道主人已经考虑到特工这个因素,如他所料,今天茱蒂确实没有带特工,但是窗外真有望远镜对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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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
茱蒂张狂大笑,“傻了吧,懵了吧,我可是这个国家的贵宾,你杰克李再有钱,也只是个外宾,打晕我,装袋子,杀我?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你动我一根汗毛试试?我保你进去!然后……嘿嘿。”
李建昆瞥她一眼,一本正经点点头,走上前。
啪!
响亮而清脆。
茱蒂痛不痛不晓得,反正他手都痛了,一边甩着手,一边说:“如你所愿,我动了。”
可怜茱蒂一个老女人,哪经得起这样一巴掌。
刚才一瞬间,脖子差点没被打折,脑袋摆回来后,脸已经完全不对称,右脸里仿佛掺进去五斤发酵粉,几根同样瞬间起发的手指印,赋予了这块人脸面包条纹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