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阵子她好几次在睡梦中笑醒。
这样或许比弄死他,更令人解气。
然而,刘薇万万没想到,最后屁事没有。
上面没看见有所动作。
人民群众面对这样一个大资本家,竟也没生出太多怨气。
她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
年傻子只是个百万富翁,况且被调查多次。
刘薇抬头望天,满脸憎恨,觉得老天爷太不公平,骂咧咧几句后,声音越骂越大,像个神经病似的。
又被报社院门口的保安给轰出去。
她自然愤懑,戳在报社门前的人行道上,破口大骂。
引来不少路人围观。
“有病?”
“穿的还挺体面。”
“一点素质没有。”
刘薇终于活成了她以前最看不起的一种人——泼妇。
在望海县时,每年尤其是开学季,总会遇见一些乡下来的愚妇,埋怨这埋怨那的。
“你说谁没素质?!”
刘薇望向一个挎着菜篮子的中年妇女,喝问。
她向来认为自己是一个有学识、高素质的人。
“说你怎么了,现在都提倡讲文明,这可是大街上,什么脏话都骂呀。”
“关你屁事!”
“看看看,大家伙看看,我说错了吗?”
眼见围观群众中不少人附和,刘薇恼羞成怒,冲上去对挎菜篮子的女人,又揪头发又踢打。
然而,她忽略了一件事:
在京城,她只是个外乡人。
人家挎篮子出来买菜,显然家住不远。
单是围观的群众里面,认识挎菜篮的女人、甚至是沾亲带故的人,便有好几个。
砰!
啪!
咚!
几人一起冲上来帮忙,三下五除二将刘薇打得鼻青脸肿,干趴在地。
刘薇大概率被打懵了。
蓬头垢面坐在人行道上,怔怔发呆。
委屈的眼泪不断淌下。
她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