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昆抑制不住自己的暴躁,中午有道辣椒炒河虾,他觉得做得不好吃,将春草狠狠骂了一顿。
当然,骂完他就后悔了。
去厨房,给躲在土灶台后面偷偷抹眼泪的春草,道过歉。
下午,另一个渠道——杭市那边,终于传来消息。
“什么叫带不回来?!”
面对李建昆的喝问,电话那头的张富,估计也被吓到。
这声音太愤怒,太冰冷。
仿佛下面一个字没说对,能将人凌迟处死。
张富硬着头发回话:“连徐方国都没找到徐庆有,这王八蛋好像跑了……”
砰!砰!砰!
李建昆操起话筒,狂砸在一张极好的、专门放电话机的红木高脚台上。
是的,他将电话砸了。
贵飞懒汉闻声赶过来,望着眼前一幕,嘴角抽搐。
即便是他,此时都不敢多说一句话。
……
……
杭市。
和张贵一道从火车站出来后,李建昆连找个宾馆洗漱下的意思都没有。
在火车站外找到一辆速度更快的皇冠。
直奔省委大院。
大约一个小时后,在徐家,李建昆再次见到疲惫不堪的徐方国。
当然,他自己也好不到那里去。
徐方国如此光明磊落的一个人,硬是不敢直视他的目光,耷拉着脑袋,发出中气不足的声音:
“我多方打探,从海关那里找到了他的出境记录。
“他、出国了。
“我……”
徐方国再有权势,也只是在国内。
徐庆有如果溜出国,他有心也是无力。
此时徐方国心里,更多的还是哀伤。
他不敢相信,儿子竟真变成了这样的人。
如果无辜,为什么要跑?
要知道,他的母亲面临审判,即将身陷囹圄啊!
‘我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儿子?’
徐方国已不止一次,在心里质问自己。
李建昆两眼发黑,险些没有栽倒。
徐庆有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