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要让他们干点神奇的事,他们又心知肚明,根本办不到。
有人出声道:
“也、也不能这么说,我媳妇儿前一阵儿犯头痛,张大师说是死蛇残余信息附体,我媳妇儿以前确实在菜园里打死过一条草花蛇,她怎么知道?张大师发功治疗后,我媳妇儿果真好了。”
“对对对。”
有人附和:“我和张大师第一见面时,她就能准确说出我父亲是医生,我可从没对她讲过。”
一部分人纷纷点头,他们也有过类似经历。
这证明,尽管张大师不及眼前这个神仙一般的男青年,但确实有一定功力在身。
李建昆扫扫说话的两人:
“来,你俩把当时的情况,说来听听。”
两人遂回忆起来,先后娓娓道来。
前者说,当时张大师问他,他们家有没有打死过一种细长细长的动物,他立马想起媳妇儿曾打死过蛇的事,张大师说这就对了。
后者说,初见张大师时,张大师凑近他,用鼻尖嗅了嗅,说他家里有学医的,他惊喜说确实有,但没说是谁,张大师又问他家里是不是有些医书,然后让他说说是什么样的书,最终张大师一口断定,他父亲是中医。
李建昆听完直接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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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视台下:
“敢问各位,谁家没有打死过一种细长细长的动物?蛇是细长细长的动物,蜈蚣虫算不算?壁虎算不算?蚯蚓算不算?
“至于你,你父亲是老中医,家里显然有不少草药,待在那种环境中,你身上难免会沾些草药味,有鼻子的人都能嗅出来。向你打听医书,多此一举,聪明的骗子问都不用问。
“你这个年纪,爷爷辈如果还在,怕是有一百多岁,过去女人也不大可能学医,但你身上仍然有草药味,证明你家仍在行医,那这医生还能是谁?”
台上,张香玉脑门见汗。
台下,多半人露出恍然表情。
李建昆继续说道:
“各位不要盲目崇拜,我看你们年纪都不小,是有生活阅历和常识的人。
“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吧,张香玉的手段,和街头算命先生兜圈子摸底,然后再‘一语中的’,有什么两样?
“她或许确实治好了一些病,但是我不用全部了解,就敢笃定,经她治好的病,无非是些只要强加锻炼、改善环境、情绪好转,就能减轻症状或治愈的小病。
“你们有见过她治愈涉及身死的大病吗?”
台下众人纷纷摇头。
没见过。
与此同时,一种掺杂着质疑和戾气的情绪,滋生而起,弥漫场内,愈发浓郁。
张香玉见势不妙,赶忙嚎道:
“诋毁!这是诋毁!他仗着功强,诋毁我!”
李建昆瞥她一眼:“我不用仗着什么,你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好叫大家看看嘛。
“但你有真本事吗你?”
张香玉:“你功强,压制我,我发不出来功。”
“得得,不要脸数你第一,我往后退行不行。”
李建昆一边说着,一边向张香玉对面走去,直至退到高台边缘。
格林紧跟他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