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健勇苦笑颔首:“这种材料在国内完全是一片空白,没有任何可供参考的经验,从零开始并不容易。
“我们目前仅仅通过样品,分析出了G线和I线光刻胶所用到的原材料,算不上有什么成果。
“知道它使用了什么原材料不算难,但是想搞清楚配比,却难如登天。
“这需要漫长的时间来实验、试错,或许一千次,或许一万次,或许十万次……”
汪剑平接过话茬:
“我们也知道光刻胶的重要性,也知道公司上上下下都很急,没有它,从首都运过来的光刻机,等于是废铁,连开机的意义都没有。
“但是,科研攻关,急也没有用,还请上面能理解,给我们充足的时间。
“我们的研究员现在平均每天只睡五个小时,闷头扎在实验室,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把它弄出来。”
“不用这么辛苦了。”林新甲说。
嗯?
侯健勇和汪剑平齐齐一怔。
林新甲从黑色真皮公文包里,取出一只鼓囊囊的黄色档案袋:
“这是ArF光刻胶的技术资料。”
侯健勇:“!!!”
汪建平:“???”
两人吓一大跳,又满脸不敢置信。
ArF光刻胶的技术资料?
哪来的?
不是……世界上有这种玩意儿吗?
四代光刻机才问世多久?
他们现在连技术层级最简单的G线光刻机,尚且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捯饬出来。
嘭一下,从天上突然掉下来ArF光刻机的技术资料……
今天是愚人节吗?
但凡坐在对面的不是华电总公司的老总,他俩高低要质问几句。
现在,侯健勇接过档案袋后,忙不迭拆开线圈,取出厚厚的文件。
汪建平凑过脑瓜,同他一起查看。
两人都是化工领域的顶级专家,这一看,眼神顿时挪不开了。
“真是!”汪建平惊喜。
侯健勇眸子里精光四溢,抬头盯着林新甲问:“林总,这是……哪儿搞来的?”
“日苯。”
“啊?!”
侯健勇和汪建平面面相觑,日苯不是对我们在相关技术上,施行禁运了吗?
再说,这是最先进的光刻胶技术,科学机密啊!
“买来的。”
林新甲看出二人所想,解释说:“但购买方不是华电,你们也知道,华电上了黑名单,不可能买到这种技术。你们是产业园化工部的负责人,李总的意思是,不用瞒着你们。
“他用了些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