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变幻,画面一转,眼前的景色完全大变。
“啪-----”
容成睿一巴掌扇在坠儿素白的脸上,唇齿间咬牙切齿吐出两个字:“魔女。”
瞬间,坠儿原本白净的半张脸,留下了容成睿的五道手指印。
“少爷,我,我是坠儿,你的丫鬟坠儿------”少女伸出手,捂住没有巴掌印的半张脸孔,似乎害怕自己那红色印记吓退了眼前的情郎。
“不,你不是坠儿,你是渊血魔女绮罗曌,是你杀了空儿。”容成睿恨声道。
他一身翻飞的黑色长袍,在乱风中狂舞。
眸底翻滚的爱与恨,交织在一起,融成血与泪。
“是,我杀了空儿,我是魔女,你最好恨我一辈子,谁敢靠近你半分,我就杀她全家,诛灭她九族。”坠儿,不,绮罗曌如墨一般的眸子,释放出无边无际的恨,滔天般的深重。
狂风大作,风刮着树枝乱飞,一道树枝飞来,狠狠打在绮罗曌后背上。
鲜血喷薄而出,吐了容成睿一脸。
容成睿眼底溢出一丝焦灼,但他生生握紧拳头,无情地转身离开。
清冷的背影,好像是将绮罗曌的心全然带走了。
她握紧拳头,想要大声告诉他,空儿是渊血派来的奸细,是想要偷走他的兵书《沧浪志》。
《沧浪志》,整个江湖都在抢夺的一部兵书,得其书者,可以得天下。
画面黯淡,光华堙没。
黑暗的无边炼狱,到处都是尸骨寒寒。
地面上,是漫漫的血水,好像是没有边际一般,吞噬着人的灵魂。
在血湖的对面,黑色的岩石上方,躺着一名受伤的少年。
少年被用血链捆绑在一根玄铁柱子上。
外面驻守着无数的渊血魔兵。
一身黑色羽毛长款曳地长袍,乌黑的发被高高竖起,露出绮罗曌饱满又白皙的额头,一点雪花花瓣点缀在两道黑眉之间,妖娆又魅惑。
她如魔魅般的黑眸,眼尾高高翘起,长长的睫毛微微弯曲,一眨一开之间,是那双幽深如古井的眼珠。
她手指勾画着他的下巴,妖娆一笑:“少爷,你说,你最爱的人不是我,那你可曾为我心动过?”
手指滑过他的胸膛,一下又一下地撩拨着他的情潮。
从后方抱住他,舌尖蜿蜒,沿着他玉色耳垂极尽撩拨。
“坠儿,你可以放过我和颜颜吗?”容成睿忍住心底的颤抖,极尽所能地用最平静的语调问她。
他不想承认,他的心在沉沦,不想承认,他曾对她动过心,动过情。
他眼前的可怕女人,不是他的丫鬟坠儿,是嗜杀无辜的魔女绮罗曌。
她潜伏在他身边,根本就是为了《沧浪志》。
“要我答应你,可以,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绮罗曌薄唇掀开。
她的条件是:当着魔兵的面,跟她举行婚礼。
“不行。”容成睿大声驳斥。
“不答应可以,我现在就去杀了你心间上的女人。”她狠辣的眼神勃发出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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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无天际的黑色花瓣,如地狱深处的曼陀罗,散发着惊天动地的绝望气息。
一群魔兵抬着一顶轿子,轿子中的女人,画着精致的妆容,她的唇,从未红得如此惊艳绝伦。
她眉心的一点朱砂,从未妖艳得如此惊心动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