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哭过,哭的可多了。难过时候哭过,高兴也哭过。
“江尚别,今天和你说清楚了,”徐冽捏过他外套的袖子恶狠狠地说,“我没想和你做朋友了。”
“我不喜欢。”
“我后悔了。”
江尚别愣了愣,就笑了。摇摇头,也不着一语。
“你笑什么?我还没找你问清楚呢,你凭什么……”
最后是街边一串盐水泡过的荸荠味的吻堵住了女孩说个不停的嘴。
江尚别后来想了很久,心道自己明明是个唯物主义,就算原来在心里面默默许过愿。
最后拨云见日,还是他的一颗彩色太阳。
回到民宿,徐冽看到林焱还在,问:“你没出去啊。”
林焱恨恨地说:“出去了,周煜给新任务了,偏偏ddl还极其不合理。他神经病,但他牛逼他说了算。”
“……”徐冽心道,那是你出门耍没告诉他,他不高兴了。
林焱嚷嚷,什么学语言就是受制于人啊,什么当时怎么就不再去修个双学位啊。
徐冽安抚炸毛的林大小姐,说:“都一样。甲方万岁。咱们就好好做个路子野的万能乙方吧。”
林焱这才仔细看了看徐冽。见徐冽这副模样,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心笑道,年轻人,就是爱作。
到头来不还是这样。
林焱刚想八卦一下,徐冽就又忧心忡忡问:“我觉得我太草率了。”
林焱一个白眼,说:“怎么,你还不乐意了。”
“不是。你说毕竟隔了这么几年。大家都变了不少来着,”徐冽小声地说,“万一他在大不列颠给我整个洋娃娃怎么办!”
“……徐冽你神经病了吧,你放心,他在那边只会硬水脱发,阴天少维生素,你认识他是只有两三年吗?”
“说来也是哦。”
“你说你个乖宝宝应该机敏得很,结果,唉,老天有眼啊!”
这一年年地过去了,你那机灵劲儿到哪儿去了。
又是一阵打闹。
最后两个人横七竖八地倒在床上。
“真好啊。过了这么多年还能回去。”林焱闭着眼睛说。
“你们俩给我好好过活,让我找回点青春的感觉好吧,我谢谢你们!”
“你说什么傻话呢。”
“大家要一直开开心心,互相陪伴,都要前程似锦啊!”
好像很多年前的晚上大家坐在小码头也是这么说的。
那天没有下雨,也没有三角梅。
再来一次吧。
愿望一定都能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