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虽被表哥拎去了陈大夫铺子,处理了一回。
但她包扎手法,陈大夫还是认,“‘久病成医’,你这些年拿了我那么多药,也不是毫无用处。。。。。。”
唯一一点,她不会接骨。
姜姝摸着自己明显已经开始红肿脚踝,就跟吞了一口沙子进去了一般,眼皮子几跳,脸上如同被人打了一巴掌。
下不了台了。
她。。。。。。怎么办。
这大抵就是祖母所说死面子活受罪,没那个本偏生长了那个脾气,姿态摆出来了,路也堵死了。
回头,还得求到人手上。
道理她明白。
但姜姝此就是梗着脖子,做不到。
大不了等春杏回来,带她去常青法师那。。。。。。
她忍会儿。
两人坐在那屋里,安静地落针闻。
姜姝想好了后路,心头那股子倔强便也得到了延续,甚至比适才更甚,平静地抬起头来,盯着屋外那毛毛细雨,不屑得看他一眼。
不喜欢就不喜欢。
她也不稀罕,至今往后,她也不会喜欢他。
没什么了不起,这辈子大不了就相敬如宾,她还是过她初设想那种日子。
大路朝西,各奔东西。
范伸一直盯着她在看,看着她褪了自己鞋袜,看着她盯着自己脚踝僵了神色,本以为她也该道来求自个儿了,谁那双如羽扇眼睫上下一阵眨巴后,竟又摆出了这幅德行给他。
范伸从未见过人在他跟前耍脾气,尤其还是这幅死不回头模样。
范伸想了一下。
姜家沈氏走早,姜家断没人能将她宠出这脾气。
只沈家二公子,沈颂。
范伸心头突地生出了几丝烦躁,没由着她,弯下腰一把攥住了她腰肢,整个给提到了木几上坐着,姜姝刚动,范伸便是一巴掌拍在了她臀部,“你动下试试。”
姜姝生生地挨了这巴掌,虽不疼,但极为羞耻。
脸上一烧,红晕蔓延到了耳根子。
一汪水雾含在眼眶内,正是冒不冒之,脚踝突地便被一只手掌捏住,又是一道“咔擦”骨头响,姜姝眼里泪花儿也没憋住。
一瞬破出了眼眶。
正好滴在了范伸手背上,还带着温热。
范伸神色一顿,颇几分认命。
缓缓地偏下头去,盯着她殷红眼眶看了一阵后,便伸出了指腹朝着那两道泪痕抹了上去,语气恐怕也是生平以来,为柔和一回,“乖乖坐着,动,我去拿些草药。”
姜姝这回终于听了话。
虽依旧没吭,但那脖子至少没往一旁扭了。
等到范伸回来,除了草药外,还端了一盘花生。
草药是林常青亲自配好给,敷在脚踝上,凉意瞬间压制了那股子灼烧,范伸给她裹好了纱布,才将其移到了身后蒲团上坐着。
落雨天,没地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