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箱是零碎的物件儿,胭脂水粉,面脂蔻丹备了个齐。
另外两口木箱稍微大些,春杏揭开箱盖儿,一开面的油纸包,便愣在了那,入目几件绣着暗花的衫衣,色泽明艳,一眼便能瞧出是用江南的七里丝作了轻丝勾出来的料子。
这类蚕丝极少。
因产量有限,每年贡的数量并不多,就连宫中的嫔妃娘娘也不是人人能穿得。
春杏又接着翻。
一条烟色缠枝的荷花罗裙,丝线犹软黄金。
姜姝一直以为自个儿喜欢的是钱财,时还是头一回生了怀疑,极有能还是因自个儿未曾见过市面,来没有受过这般大的诱|惑。。。。。。
对面的丫鬟抬起头来笑着传了话,“世子爷问这些东西姑娘喜欢,若是有什么缺的,尽管吩咐,待世子爷处理完手头的事便来寺里接夫人。”
姜姝的目光盯在那木箱内,渐渐地有些眼花缭乱。
“喜欢。。。。。。。”
谁不喜欢呢,她抗拒不了。
跟前的物件儿也好,还是那人也好,能她真的是喜欢的吧。。。。。。
用她曾对韩凌说过的一句话来形容当下的感受,颇为贴切。
子的反应最为诚实。
丫鬟走了后,春杏便将箱子内的物价儿尽数点了一遍,胭脂水粉,衣裳清点完了,才见箱底下有一把削指甲的小剪子。
一时拿在手,回头笑着同姜姝道,“世子爷倒是个细心的,道夫人的指甲该修了。。。。。。”
姜姝闻言伸出一双手,低头瞧了瞧。
十指青葱白嫩。
粉嫩的指甲盖儿,也就冒出了一小截。
实则也说不。
因姜姝不喜欢留指甲,每回一出来了,便想修掉,在客栈的几日,没寻到剪子又因事情太多耽搁了,一直没修成。
经春杏这般一说,姜姝也有了那感觉,细细一想起来,那狗东西似乎也并非毫无取之处。
“你再去探探,山下的情况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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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开春的第一场春雨,落了一天一夜,丝毫不见住点。
州让人去厨房搜了一些剩余的存粮,一天两天还能凑合,再这么耗下去,不被外头的那些死士杀死,也会被困死在里头。
“大人,想到法子出去了?”州适才亲眼见他外面来,一的雨水,既然能出去,那就一个一个地往外挪。。。。。。
范伸也没让他失望,点头道,“有。”
州大人松了一口气,“不愧是范大人。。。。。。。”
“今日天黑前,朱侯爷会地道运一批火|药,通到州府的脚底下,你那地道里出去。。。。。。”范伸话还未说完,州手里的筷子当场落在了桌。
目瞪口呆地看了一眼范伸后脸色苍白,颤抖地道,“大人莫不是玩笑。。。。。。”
朱侯爷竟然私自动用了火|药,那还走什么。
面的路被死士堵住了,底下又被埋了火|药,他们就算有天大的事,还能往哪里走?
这回怕是死定了。。。。。。
州一屁股坐在了地下,正一脸绝望,又听范伸道,“放心,火药我已经让人提前掉了包,是些哑药,天色一黑,你同‘丫鬟’和‘画师’地道中撤退,我留在面断后。”
州大人见他说的认真。
也道那什么‘丫鬟’和‘画师’早就被范伸调了包,真正的人已经跟着文王早走了。
事到今,横竖是死,州也有听范伸的吩咐,“属下相信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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