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是续续阿姨不见了。”景栾揉着惺忪的睡眼,慢腾腾的踩着楼梯一步一步的走下来,同时,也一针见血的指出了简非离一直追问却问不出所以然来的问题的答案。
“胡说什么。”简非凡端起杯中酒,一口干了,然后便站了起来,大步往楼梯走去,直接与小小的景栾擦肩而过,看来,他是不想继续赖续续这个话题了。
“呃,二叔,我没胡说呀,续续阿姨确实不见了,我今天打她的电话打了好几次了,都是关机,然后,我就让手下去她的住处找她,据公寓保安的人说续续阿姨已经离开了,二叔,你刚好这个点落寞,你要不是因为续续阿姨的失踪而别扭,那就算我简景栾说谎。”
听着景栾笃定的语气,简非凡真想大声的否定小家伙。
可他不善于说谎,才一开口就自动自发的在景栾面前怂了,“我别扭是因为她可能是生我的气,然后就出走了。”
“出走?什么意思?”
“不是不见了吗?”所以,就是出走了。
“呃,公寓又不是她的家,她离开就是离开,不必采用出走这个词吧。”小人虽小,可是出口的每一句话都让简非凡无从反驳,不得不说,简景栾的话语有道理。
第一次的,简非凡知道自己连一个小孩子也说不过了,干脆直接“蹬蹬蹬”的上了楼,很快进了自己的房间,再也不理会大嘴巴的简景栾了。
景栾摸了摸头,带着点委屈的看着简非离,“爹地,求抱抱。”他还不是为了简非凡好吗,明明就一直因为赖续续离开而别扭,偏就是不承认,那最后难受的是谁?
还不是他自己嘛。
傻。
这就是当局者迷。
简非离哭笑不得,不过难得景栾有这样看起来‘特别脆弱’的表现,“过来,爹地抱。”
简景奕不客气的一下子冲下了楼梯,然后就蹦到了简非离的大腿上,把他的腿当椅面,胸口当椅背,舒服的靠坐着,小手则是刮弄起简非离的下巴了,“爹地,你怎么没剪胡子呢?要是妈咪看见这样的你,一定嫌弃极了,小心她再也不回家。”
这已经不回家了,连人影都找不到,他联系了她十几个师兄,都没有她的下落。
“景栾,一直都找不到,怎么办?”
“凉拌。”景栾给了一个痛快的,然后小手拿过高脚杯和酒瓶就要倒酒。
简非离一把抢下来,“小孩子,不许喝。”
“呃,我长大了,就连外公都说我长大了呢,我不是小孩子,再说了,我就喝一小杯,不碍事的,只提神。”
看着景栾认认真真与他商量的小模样,简非离心软了,他这个儿子只需一开口,不管是什么要求都能说服他妥妥的答应,他这个做爹地的,简直是失败的不要不要的。
“唉。”
“爹地你真不用担心,我不会醉了的,再者,妈咪的事情也包在我身上,我保证你准备好婚礼的那一天,妈咪会乖乖的出现,有景栾在,你放一百一千个心吧,不过,我有个前提。”
“臭小子,你居然还跟老子提条件提要求?这还了得。”简非离拍下景栾一直揪他下巴上胡渣的小手,这孩子,越来越不服他这个爹地管了。
“你先听我说了你再决定要不要否决我,我简景栾就算是威胁任何人,也绝对不会威胁自己爹地妈咪的。”他可不是那样的坏人。
“好,你说。”
“嗯,我就一个要求。”
“行啦,少卖关子,快点说。”简非离的耐心正在被简景栾一点一点的消磨着,真的挺担心英子的。
“简单,这些天你就认真的筹备婚礼,时不时的往报纸杂志上登一些花边小新闻,比如婚纱的款式呀,婚戒啦,还有婚礼的地点啦,这些,有事没事都透露一点点,不过绝对不能全部都透出去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