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那就等你慢慢想,”季予月也泄了气,不敢逼太狠,索性转移话题,“对了,今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刚刚危竹说他收到你的信,约他在留芳阁见面,但他去了留芳阁却没见到你?”
季月欢一听这个就无语,“胡说八道,是我收到他的信约我去留芳阁才对,想也知道我不可能约他啊,我连留芳阁在哪儿都不知道。”
众:“……”
这倒是。
众人多少对于季月欢迷路的本事心有戚戚。
“那你怎么会跑冷宫去?”
“我迷路了啊。”
季月欢眨眨眼,一脸的真诚,“有个宫女两次过来催我去留芳阁,我没理,后面来了个小太监,非说皇后娘娘找我,我怕得罪大领导就去了呗,结果那小太监走半路不见了,我又不认得路,不敢继续往前走了,就想着原路返回,然后,嗯,越走越偏……”
众:“……”
听着很离谱,但以他们对她的了解,是她能干出来的事儿。
“你啊!”季予月就叹气,揉了揉她的头发,“算了,反正这次的事情我们会去查,不管谁要算计你,我们都会让对方付出代价的。祁曜君做事畏首畏尾,他办不到的事,我们可以。”
他说完这话,眼角的余光朝门口看去,那道身影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
季予月心中嗤笑。
也就这点儿本事了。
才这么想,南星气喘吁吁地跑进来:
“夫人少爷小姐!刚刚,刚刚皇上来过,他威胁我不许我出声!你们、你们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季夫人:“……”
季月欢:“……”
季夫人就瞪向三个不成器的儿子,“我是没注意,你们仨各个练过武的不会没察觉,不给我和你妹妹提醒就算了,说话还这么放肆?!”
季予阳挠头,“我要提醒的,但夜明和青云拦住了我。”
季予月撇撇嘴,“本来想让天骄多说几句难听的话,让他知道自己多差劲,结果……便宜那小子了。”
季予风也摸着鼻子讪笑,“祁曜君这个人吧,谈不上自负,但是总归是有点儿自傲在身上的,要是知道一个女人不喜欢他,他自尊心受挫指不定就放我们天骄自由呢?”
季月欢:“……”
你们想多了,祁曜君再怎么自傲也是会权衡利弊的,她是牵制季家的利器,只要季家还对他有用,他才不会轻易放她走。
而如果季家对他没用了,他又怎么会放任一帮对他没用的人公然挑衅他呢?
这根本就是个死局,所以季月欢才会悲观地认为他们根本带不走她,这也是原主注定会死的间接证明。
明君不意味着善良,只是他知道怎么做是以大局为重,怎么样可以利益最大化,最大程度利好社稷。
就像她前世死前那个准备给她股份的老板,季月欢一样欣赏他的魄力,她可以竖起大拇指称赞他是个很牛逼的资本家,但她绝不会昧着良心夸他是好人。
“不过也没事儿,”季予风捏着下巴沉吟,“二哥那些话也挺刺激他自尊心的,就看这次的事情他怎么处理了,他刚刚过来应该是想告知我们处理结果的,但最终还是没进来,就说明他还是得再斟酌一下,应该不会那么容易轻拿轻放了,咱们就等着瞧呗,敢暗算我们天骄,总不会那么便宜就算了。”
季予月也点点头,“行,那就去看看,对了天骄,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装成脚受伤啊,等下给你看爹爹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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