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娅有些害羞,有些惊喜,有些疑惑。程阵雾说苏娅那天肯定只买了一只这种乳罩,因此昨晚洗了没戴,今早也没戴,上午等干了后再戴上的。女孩不敢亮出来晒,如果不晒干了也会有细菌的,因此送她一只,平时放在太阳下晒一晒。对了,昨天说送你的那盘式带夹的晾衣架等会回去送你一只,刚好送陶虹一只,他自已就用原来的那只旧的。
苏娅说了声谢谢,并说她内心里真的很感动。雾雾怎么知道她戴这个型号的?
哦,这个嘛,帮师姐去买过,她讲了这方面的知识,大三时,也帮班上女同学买过。应该是说给班上每个女生都送了两付,当时是跟班上男生打赌,让我给每个女同学买一付,如果有多于两个说不合身算我输,请他们去西北面庄吃回牛肉拉面。两个或两个以下说不合身算他们输,他们赔双倍的乳罩钱给我。我就先送了女同学两付,结果无一人说不合身。班上男生将钱收起赔我,我退回给了他们,骂他们有宝气。首先我送女同学礼物,即使不合适,她们也不会说出来,何况我采购的那家店可以换,我当时开了收据过来的。再一个我们学物理的,对长度很有概念,平时望几眼就能大概清楚尺寸。那次让班主任在班上表扬了我。
车况非常棒,引擎响声强劲平稳,不冒蓝烟,更不冒黑烟。不冒黑烟,说明燃烧充分;不冒蓝烟,说明不烧机油。如果换一下机油,引擎性能可能更好。
回到学校,程阵雾就喊毛平平帮忙,两人协作动手将拖拉机的拖箱保养了一下。主要是检修刹车、紧固零件、加注黄油。毛平平送了一块中型军用雨布给程主任,说是他叔叔送他的。又将引擎的机油更换了一下,将废机油用一个容器装好,以备其他老师检修单车时用,如点点链条。苏娅将摸回来的鱼处理了一下,程阵雾交待苏娅要用香皂洗手,否则干了会有腥味的。
保养完拖拉机,程阵雾又坐在走廊上开始剖竹篾织竹篓,一口气又织了十一只,刚好将上午砍的竹子用完。升火将竹篓燎了一会,给了毛平平家两只。
五点一十,陶虹过来了,毛平平跑过来说晚餐他负责招待陶站长。程阵雾将苏娅处理好的鱼端给毛平平,交待他按昨晚方式炒一大碗青椒炒河鱼,陶站长喜欢吃。
陶虹给阵雾带了一大瓶白糖过来,说那个饼沾糖真的好吃。程阵雾问虹虹晚餐想不想吃,如果想,两小时后可以吃到。
虹虹说后面吃吧,今天吃了,美好的事物要留下念想才是最智慧的取舍,这是雾雾读书时的原话。
程阵雾说记得这话,是在向灵真家跟向妈妈说的。高考后去向灵真家玩,灵真妈妈看到他与灵真很随便,或说很亲热吧,以为他对灵真有意思,就说,如果灵真与程班长都考到长沙读大学,欢迎放假就去她家里玩。他当时便笑了,说他与虹虹是两公婆,灵真只是他一个美丽的念想。接着便说了那句话,灵真妈妈是五十年代的高中生,马上明白过来,夸他与虹妹几是天生的一对。灵真还跟虹虹说,虹虹,如果她跟雾哥都考到长沙,虹虹没考到长沙,她就横刀夺爱。
虹虹笑了笑,说,感觉雾雾对灵真可能动了真心思。否则不会记得那样清晰。
程阵雾说,不会的。对一中同学,除了对虹虹你动了心思外,其他的都是姐姐或妹妹。记得罗敏雪不?她现在改名叫敏婕,在土地坪中学教生物,苏娅怀疑他跟敏婕谈过,说敏婕对他有怨恨的眼神。
虹虹说,在这方面她一直相信雾雾。接着笑雾雾边说话边骑单车将她驮到了学校操场上去了,她怎么就那么习惯性地坐在后座上呢。
程阵雾将单车骑回住房的前面,将虹虹给的白糖和带来的四特酒送到房间。
在毛平平家准备晚餐时,苏娅喊陶站长与程主任去她房间喝茶。苏娅端出一盒神农东区农家做的几样传统零食招待程主任和陶站长,说是她妈妈让她下午带过来的。当地人叫‘欢茶’,意思是喝茶时的零食,能体现一户人家女主人的持家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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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阵雾打量了一下苏娅的房间,夸奖苏娅房间收拾得特有闺房气,房子中间那块横挂的布帘既有视觉的美感,又有分隔的实际作用,让一房之中,营造出别有洞天的意境。前面不清楚她房间是这结构,看样子还要送苏娅一只竹篓,等会去再拿一只吧。
虹虹就笑雾雾这样夸奖是有目的的,是对苏美女的闺房有好奇心,想进里面窥视一下秘密。
程阵雾笑虹虹又过敏了,他可没这好奇心,用‘窥视’这词更不恰当。他是第一次进苏娅房间,新鲜感还是有的。女孩子的房间,即使不喷香水,也有一丝或隐或现的香味,容易让男孩子产生好奇。
说完拿起一块当地叫‘冷水饼’的粳米饼咬了一口,赞了声‘脆、香’后,对虹虹说,他第一回吃这饼是卢莲花从家里带的,那天他吃了两块。虹虹看他喜欢吃,将自己咬了一半的那块又塞他嘴里吃了。卢莲花当时还开玩笑说,她座位里还有六块,是留给五班好朋友晚上吃的,如果雾哥下次让她多吃块肉,她再拿三块给雾哥吃。他当年好象说,过瘾是极限,渴望是渐近,渴望总比过瘾更有动力,那三块让莲花留着给同学吃,下次爷爷再送肉来,一定叫上莲花一块吃。
苏娅便问程主任那吃肉是什么意思。
虹虹解释,雾雾家作派不象寻常人家,爷爷每月至少送一大盆做好的大块五花肉给雾雾吃,每次都让雾雾叫上同学一块吃。雾雾就每次喊不同的同学去吃,有几个人是固定的咯,她是一个。卢莲花也叫得比较多,那时感觉雾雾有喜欢看莲花的耳朵,莲花问雾雾的题目时,雾雾有趁机盯着莲花的耳朵看。有次还借着帮莲花将一缕头发挂回夹子上,趁机摸了卢莲花的耳朵。雾雾只叫寄学生,不叫通学生吃。说完用手比划了一下一块肉有多大多厚。
程阵雾说:“当年爷爷说,我们那个年龄最想吃肉了,但我在家是独子,不能让我养成吃独食的坏习惯,因此每次都让我跟同学分着吃,最好是抢着吃。爷爷做木材场老板,赚大钱的,这点肉是小意思。爷爷朋友也多,朋友家杀猪都有叫他去吃杀猪饭,爷爷喜欢吃那个‘潮血肉’。就是杀猪时,趁猪的身体还没冷下来,剖开猪的体腔,取猪体胸腔内存留的那活血,再割一些猪身上特定部位的肉,混在一块炒。味道是要特别,爷爷好这口。”
“当年只要有人喊爷爷去吃杀猪饭,爷爷就要算一下时间,如果超过三周我没回家,就让朋友切一大块肉卖给他。爷爷吃完早餐就坐车到县城,找那家熟悉的店子按他的要求做好,店家只教一回就行。用带盖大陶钵装了送一中给我吃。用陶钵呢主要是为了保温,爷爷要求店家先将陶钵烤热,然后再将做好的肉装进去,盖上配套陶盖,将钵放在一个配套竹篓里,再用一个布袋装上提到学校,冬天可以保温两个小时左右。奶奶疼我但严厉,爷爷疼我很具体。也叫过通学生吃,黄显云、乔建军他们就吃过。知道瞿玲会吃肉就是喊她吃才知道咯。这家伙跟男生一样,三四口便能吞下一块肉,第一次吃板油她就到了咯,后面她还让她妈妈照着做法做了,也让我与你去她家吃过一回,就这次认识她爸妈的咯,她妈妈后面一碰见我就喊我山里牯,我喊她妈妈大姨,这是东北喊法,就是跟妈妈年龄差不多的女性。”
虹虹笑了一下,说雾雾是记得爷爷夸瞿玲象北方婆咯。爷爷第一次送米粉蒸板油,她吃了两大块,回去跟妈妈说这事,妈妈不相信板油能这样吃。硬是试验了一回才相信。其实又香又滑又抵饱,没想象的那样油腻,很好吃的。下次带雾雾去她家吃一回咯,反正雾雾现在有拖拉机了,把苏老师也带上咯。
她在城西信用社时跟同事说,好多人不相信能这样吃,但有两个年长女职工说,这样吃了后,不仅能让人看见好吃的不现出吞口水的贪婪相,能保持稳重形象,还对女性有养颜功能,能让皮肤光洁,对男孩呢就有促进长个子的作用。这两个女职工娘家,一个是县城从前开百货铺子的,一个是乡下大地主家的后代,跟苏娅一个乡的。应该是苏娅家下游的,去过她娘家玩过一回。她娘家有个后花园,花园里有两棵高大的桂花树,每年都收集桂花做桂花酒,很香的。
程阵雾说:“行,虹虹妈妈见过三次,应该还认识。最后那次虹虹让我喊岳母,我硬是不敢,在路上时还敢,见到了却喊不出口,张口喊的是婶婶,那时还是小孩子,有害羞。换成现在这么大了,我肯定敢喊,下次去我试一回敢不敢。今年上期,晓祝妈妈去长沙开会,到师大看望晓祝,林俊锋请晓祝妈妈吃饭我作陪,俊锋喊姨,我直接喊岳母娘,让晓祝妈妈笑了一通,说俊锋跟晓祝都做夫妻了不敢喊她丈母娘,山里牯,指我哦,喊她岳母象喊自已的一样,硬是晓祝的姐姐晓庆领了结婚证,否则真要山里牯喊她丈母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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