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第90章 向奶奶坦言自己的心声（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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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阵雾对空敬了一杯酒后，继续说：

第三，我们的祖宗其实很聪明，从一队与二队的人口结构可以看出，祖上对财产分配与集中这事是非常智慧的。这里都是程家人，有些话就可以明着说。在一队，完全体现了财产的集中，集中主要为了形成一个权威。尽管解放时分了一些财产出去，但只是将我们家的山与田分了，按奶奶的话说，那些小溪和小河还是我们的。但分家时，分给在下屋，也就是二队那些宗亲的财产，依然保留在程家后代手里。

在奶奶与两个叔叔的频频点头后，程阵雾继续说：

第四，现在两位叔叔明白了吧，我们三兄弟，其实还应该包括玲妹在内，现在的产业做得很大了，说超过了祖宗没夸大咯，这时就要想办法让其他族亲也做大起来，做强起来。这一点要表扬阿森和阿鑫，我只跟他们说过一回，他们就知道怎样去做。因此，程垚、程岩、程磊、程昭、程虎、程航、程楠他们，甚至小芹这些妹妹们，给他们高工资甚至是股份，就是这种考虑的具体体现。

说句不怎么能上台面的话，弟弟妹妹们有钱，每年回家过年，开几十辆豪车回家，就让其他人羡慕，就是为我们老程家挣脸面，就让人产生敬意，这就为老程家争光了。上次虹虹爸爸一批在神农的原同事过来玩，晚宴接待时，那些原来做银行的人都说，现在春节时，到你们山里，只要看开什么车回家，就知道是不是程家孩子。夸奖我们程家孩子，个个表情自信，说话得体，娶的媳妇漂亮，小孩子文质彬彬。祖宗有知，听到这夸奖也会在九泉含笑。

奶奶满意地微笑，两个叔叔频频点头。程阵雾继续说：

两位叔叔在老家，现在事也不多，可以做做宗族公益。做公益不只是捐点钱修路修桥，重要的是规范后代向上向善。有一个不好的传闻，就是春节时，我们那儿有开赌场的。叔叔可以跟爸爸去说一声，让他动用关系抓几回，这事要严禁。值得欣慰的是，目前还没发现我们程家孩子有吸毒，如果有，一定严厉打击。在我们公司，发现一个开除一个。后面绝对不支援，绝对不照顾。

志仁叔说，雾侄，说到吸毒哦，一队有哦。当年想通过娘家哥哥开除雾侄的那户人家孙子，因为贩毒枪毙了，当时还准备找大哥与虹虹媳妇出面求情，是大嫂给大哥与虹虹媳妇电话让他们不能管。

嗯，我知道这事，妈妈跟我讲了，爸爸和虹虹不会出面的，他们做那么大的官，比我们更清楚吸毒的危害，贩毒就更可恶了。志仁叔跟楠弟说说我们的意思，让他大胆往前冲，事业做大了，也帮帮家里那些人。楠弟媳妇这个北方婆不错，应该也是出身大家族。

奶奶收住笑，很家长威严地说，雾孙比老头子厉害，官没做大儿那么大，但境界比大儿要高。好，我们老程家祖宗有灵。

苏娅站起来敬酒，说雾雾没能做到大官，是她造的孽。请奶奶原谅。

奶奶喝下酒安慰苏娅，孙媳妇不要这样自责，一，苏孙媳是从内心里爱上雾孙，雾孙值，苏孙媳够这资格。二、为程家生了一儿一女，这是苏孙媳的一大功劳。三、辅佐雾孙成就了大事业，两个侄子在这儿，但这话依然可以亮着讲，当年雾孙没苏孙媳陪着来广东，虹孙媳肯定不能陪着，在广东这开放的环境下，雾孙不知会闹出什么故事来。上次虹爸讲，如果从企业的产值看，就深圳的程虹房地产公司，女婿就比神农铁矿矿长还大。神农铁矿是厅级架子。

叔叔笑了，说雾猛子赚到了，当官哪有现在这样自在，当官其实也看面。现在大大方方地娶了两房漂亮妻子，让很多神农人羡慕。雾猛子在公安工作的两位好同学，上次一块喝酒时公开说他们羡慕雾哥。因此，苏侄媳不要那样想，听苏侄媳在神农的同学讲，苏侄媳自己场面也做得很大了。好像是苏侄媳当年当着同学的面发了一个什么誓吧，大家都认为苏侄媳做到了，而且比当初大家猜想的做得更好。这就是人生成功。现在也是我们程家的成功，阿森与阿鑫的媳妇都在家明着讲佩服苏娅这个大嫂。

苏娅向叔叔敬酒表示感谢。问叔叔是不是还听到了她在二中的糗事？

叔叔说谁都年轻过，侄媳妇这些事不算是糗事。不过，你们同学都认为侄媳妇找雾猛子这着棋走得对。让他这个叔叔也感觉有面子。不瞒侄媳妇说哦，你们有一个堂婶婶从前有更出格的事，跟你们堂叔结婚后，人家相夫教子，吃苦耐劳，将家里打理得清清爽爽的，我们没人小看她，更多的是夸奖这个弟妹。

奶奶干脆将话挑明，告诉苏娅，她叔叔刚才讲的婶婶就是程航妈妈。当年在娘家代销点做代销员，为了转为供销社正式职工咯，二十岁时跟供销社主任白天睡一块，让人在床上抓了现场，大队将两人捆在一块游行。捉她的那些人是有世仇的宗族男人。这件事导致那供销社主任降职调离，你们丽珍婶子那个代销员也撤销了。当年志江由于家里成份问题，二十八岁还找不到婆娘，志江娘听到这消息后，就求奶奶带她去那户人家看丽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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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喝一口酒继续说，奶奶到了那儿，当面正式问了丽珍两个问题，问完当天就将丽珍带回大屋，第二天是个好日子，奶奶主持让志江侄子与丽珍完婚。丽珍等于是从大屋出嫁的，说实话吗，这待遇不低。

苏娅问奶奶当时问了丽珍婶婶两个什么问题？在跟雾雾没这事之前见过一回丽珍婶婶，虹虹带她去程虹电器公司替娘家买洗衣机，丽珍婶婶带山里老乡去买电器，虹虹喊丽珍婶婶，她也跟着喊了一回。丽珍婶婶长得标致。

奶奶看了一眼志仁。志仁叔赶紧说他知道大伯母问了什么问题，不是糗事，可以说。干脆他来说。

大伯母当时问丽珍嫂子的第一个问题是，跟那供销社主任有多少回了，流了产没有。大伯母这样问，同去的志江妈妈说大伯母厉害，是大伯母要看丽珍嫂子有没勇气面对这事。丽珍嫂子如实回答了。

大伯母听完丽珍嫂子的回答后，还问了几个细节，丽珍嫂子都红着脸如实回答了，伯母便点了点头，接着问了第二个问题，摸出志江哥的照片，问丽珍嫂子嫁她这个侄子肯不肯，如果肯，大伯母帮她置齐结婚嫁妆。丽珍嫂子接过志江哥的相片，看了一下，就问了伯母志江今年多大？为什么这么大还没结婚？

大伯母说这个侄子28岁，没结婚的原因，一是家庭成份重，二是要帮妈妈抚养弟弟妹妹。志江爸爸不在世了，妈妈是外地大城市人，开始不会做农活，现在丽珍妹几看到了志江妈妈，干农活已经是一把好手了。

丽珍嫂子听完就给大伯母下了一跪，求大伯母带她回山里，她保证做一个守规矩的程家媳妇。

说实话，丽珍嫂子到山里后真做得好，寨里老老少少都夸奖她，现在在木材加工厂前面开了一家大商场，对大伯母一直心存感激。

奶奶笑着敬了一杯酒给志仁。夸奖志仁妈妈和婆娘也是两个程家好媳妇。当年你们两家逃回老家，两个弟妹什么农活都不会干，挑三十斤东西都挑不动，在大屋生活了两年，就练成了山里好媳妇。

志仁可能是让奶奶表扬得有些得瑟了，便问雾猛子当年的那个宋老师现在有联系吗。宋老师回城前不久的一个早晨，雾猛子完全象男友一样搂着宋老师走路，碰见他也不松开手。

苏娅便问雾雾那个宋老师漂亮吗？

奶奶笑了，让苏孙媳不要多疑，那年雾孙只十二岁，读小学五年级，宋姑娘二十二岁了。那天搂宋姑娘走路是原因的，什么原因让雾孙私下跟孙媳讲吧。不过当年小妈，就是你们二太奶奶咯，对宋姑娘最喜欢了，如果是解放前，估计要将宋姑娘收做童养媳，做雾孙的大夫人。二婆婆可能还跟雾孙开过玩笑，如果敢跟宋姑娘那种睡，小妈说她奖雾重孙五块金砖。雾孙说他没满十八岁可不敢，否则前面学武吃的苦全白费了。小妈私下讲，这说明重孙内心里有喜欢宋姑娘，更是积极促成雾孙跟宋姑娘睡一块咯。可能还动员了宋姑娘引导雾孙。

程阵雾笑了，说太二奶奶跟他也讲了，宋老师问过我，就是她比我大十岁，我有没有嫌弃她。那个时候还小，哪知道年龄大小的事呀，便跟宋老师说，等他长到十八先帮宋姐姐生个孩子陪奶奶和两个太奶奶。如果宋老师不回城，一直在老家教书，有可能我高中毕业时要娶了宋老师，当时感觉这选择蛮好。

志仁叔说，山里人传闻，宋老师因为跟雾猛子做了真夫妻，回城后就不好意思再回山里了。

程阵雾说没有，至于山里人讲我的笑话反正蛮多，我反正随大家去讲。宋姐姐做了大官，到广州看过我。现在知道奶奶在深圳，她如果来广东开会，肯定会来看望奶奶的。宋姐姐最想做的一件事是去山里拜一下两个太奶奶和爷爷的坟。当年家里人对宋姐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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