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墨主意坚定地注视着她,没有丝毫更改的意思。
梁永希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成拳,用力的摇头,“不,我不要把孩子打掉,我不要。”
雷墨皱眉,“你说了不算。”
梁永希急怒攻心,下唇立刻被她咬出了血,“要怎么样你才肯放过我和孩子,你说。”
雷墨沉默,不语。
绝望如潮水一波波滑过眼底。
男人终于失去了耐性,一把扯她下车,她踉跄着,他紧紧地拎着她,带着她朝医院里走去。
脚下趟过雪地,片片雪花窜进脚踝,凉意四散。
身不由己的梁永希转眼间被雷墨推搡着进了医院,被胁迫着朝着妇产科而去。
眼泪,毫无用处。
哀求,唤不起同情。
她紧紧地咬着牙,咬的牙齿不停地打起颤来。
红润的脸色早已变得苍白一片。
手术室外,他们等了片刻,院长打电话通知的医生陆续到了,个个看到雷墨的脸色后,都是噤若寒蝉。
气氛,僵凝而怪异。
梁永希在这绵延不绝的绝望中,突然笑了起来,她扯了头上的帽子围巾手套,仰着头看着雷墨,“雷先生,我说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你能饶她一命吗?”
雷墨好笑的扯了扯唇,“不能。”
已经亲口承认孩子是余修白的,迫不得已之下又改口。
她当他是那种大义凛然到可以帮别的男人养孩子的伟大男人吗?
梁永希默了默,“孩子真的是你的。”
她在赌,赌雷墨能相信她一次!
赌雷墨对她能有一点怜悯之心。
“就算是我的,为了香香,也要打掉。”
她脸色刹那由苍白到死灰,眼里的光芒也一瞬暗了下去,她垂下眼睛不再看他,整个人耷拉下来,仿佛周遭一切都与她不再有关。
他看着,心里不禁一慌。
“你想要孩子,我以后会让你生,我们俩的孩子。”他靠在她上方,低低开口。
但她仿若没听见。
也是真的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