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所有人都开始喊了起来。
在最高点,没有人有勇气向下看,隐秘的刺激感和恐惧感伴随而来,没人能?够无动于衷。
几秒钟之后,车子毫无任何预兆地向下猛冲。
强烈的失重感一瞬间冲击了众人,喊叫的声音比刚才还要大。
原来坐过山车最可怕的时候并不是你在最高点的无依,而是从?最高点向下冲的时候那种无力。
顾阮阮和众人一样,她觉得自己的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好像一瞬间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
因为这样的猛冲和刺激要连续好几次,很少有人能?在这样的强度下把自己的思维连成一条线。
往往都是刚起了个头,便被接连不断的起伏冲击得破碎了,只顾着大喊大叫。
这可比坐飞机刺激多了,惊险多了,上次的气流颠簸她就?怕得不行了!
顾阮阮的手不受控制地挥动起来,大脑一片空白。
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是呼呼的风声灌进她的喉咙,让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即便发出了一点声音也很快就?被风吹散了,淹没在众人刺激的惊叫中。
在逐渐放大的不安感中,她的手蓦地被一只手掌抓住。
是江岑。
江岑的手掌比她的要大一圈,正好可以完整地环住顾阮阮的手。
她掌心的温度很舒服,给了顾阮阮极大的安全感。
就?好像一颗心飘飘荡荡,忽然被柔软的云层接住,终于落到了实?处,她也没有那么?害怕了。
“顾阮阮,闭上眼睛。”江岑的声音清晰地传到顾阮阮的耳畔。
呼啸的风声和游客的尖叫声都没有江岑的声音那么?温暖有力。
她听话地依言照做。
看不到外?面的景象,自然也不知道车子开到了哪里,更?不会提前就?预知危险,顾阮阮觉得安全了好多。
她的手掌一直包裹着顾阮阮的小手没有松开,过山车的起起落落也再没有那么?让顾阮阮觉得后怕。
眼睛看不见,对周边环境的感知能?力就?越强。
有了江岑的支撑,顾阮阮慢慢的品出了这个游戏的精彩和刺激,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很多人明明害怕却还是很爱玩儿?。
又经过了几次起落以后,顾阮阮刚刚对这个项目有了兴味,便抵达了终点。
江夏安显然很兴奋,满脸红光精神奕奕地下来了。
可以看得出来,这一趟她玩的十分开心,甚至还意犹未尽的看着下一批蠢蠢欲动。
顾阮阮和江岑比江夏安的速度要慢一些。
出来的时候,顾阮阮的腿都是软的。
江岑就?在她旁边,立刻扶住了几欲摔倒的顾阮阮。
靠在江岑的身上,源源不断的温度传递过来,她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