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楚元翎顿住脚步,大惊,“怎么回事?”
“不知道,咱们府里今天一整天都在忙活张先生大婚的事,外头的消息一直没往您书房递,方才老奴走了一趟外书房,刚碰见来送信儿的人。”
“走,将人带去书房,本宫亲自问。”
楚元翎脚步一转,往外书房走去。
走了几步,又顿住,脸色不是很好看,眉头紧紧蹙在一起,扫了眼张子玉洞房的方向,“叫上张子玉,去外书房,立刻。”
管事的一愣,忙应声,紧跑几步,拉了个小厮,小声将楚元翎的吩咐说了,才又着急忙慌的跟上楚元翎。
楚元翎前脚到外书房,张子玉后脚到。
“殿下,出了什么事?”张子玉气喘吁吁,显然是一路小跑过来的。
楚元翎冷着脸,叫管事,“人呢?”
管事带了人进来,那人年纪不小,却一副白面状,张子玉瞬间反应过来,是宫内的内侍,再瞧见楚元翎的神色,心底突然涌出不好的预感。
“太子殿下。”那太监行礼起身。
楚元翎抿了抿唇,“说说,到底怎么一回事?好好的,父皇为什么突然出手?”
“小的不知,今日皇上突然宣召六部,突然下旨,将其中一些大臣调离六部,多数发放偏远地区为官……”
太监声音尖细,让楚元翎听的更是烦躁,“没有任何征兆?父皇召集六部之前,可有见什么人?”
太监微怔,思忖片刻后摇头,“皇上身体微恙,一直是袁公公在近身伺候,太医们一天两次往返玉清宫,除了他们……没有见有官员进谏。”
楚元翎的眉头蹙的更紧,看向张子玉,“张先生,依你看,父皇这是怎么了?突然对六部下手……”
他说到一半顿了下,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安排进六部的人就这么给摘出来了,心里就憋闷的不行,忍不住一拳轻轻砸在书桌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张子玉也不得而知。
楚元翎摆手让管事送了太监出去,与张子玉面对面坐着分析,“太医不问政事,会不会是……袁青那老东西?”
张子玉摇头。
“袁公公行事有分寸,再说宦官不得干政,应该不是他。”
“根本没人与父皇接触过,会是谁?谁在这时候来坏本宫的好事儿?!可恶!”楚元翎眉眼染着怒意,像是即将点燃的炮仗。
张子玉忙出声安抚,“殿下先别着急,不过是清理了六部一些人,咱们在朝中已经培植了不少人,再说,还有长安县主的人,祁王与闲王派系的人……殿下切莫乱了阵脚。”
听他这么一说,楚元翎的神情略缓和几分。
张子玉稍松一口气,又道,“再退一万步,如今皇上身边没了祁王与闲王,成年的皇子只有太子殿下一人,皇上……他别无选择了。”
最后一句,才是真正的定心丸。
楚元翎的眉眼在他话落的瞬间舒展开,笑着道,“先生说的是,是本宫沉不住气了。”
张子玉见状,也笑了,“微臣瞧着,皇上怕是想给殿下一个下马威呢。”
“那依先生看,本宫该如何应对?示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还是进宫一趟找父皇谏言?”楚元翎有些拿不准盛文帝的心思,眉头又拧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