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殊兰挣了挣,没挣开,气的伸手在两人头上敲了两个脑嘣,“还不松手?苏二叔真想要你们的命你们还有命活着吗?撒手!”
两人对视一眼,笑的比哭还难看。
少东家……爷,您是没瞅见你口中那苏二叔杀人的眼神!
人家那可是上过战场手上沾过人命的!
是真的想杀了他们!
要不是这小少年拦着,少东家,您就只能来给我们收尸了!
盛哥儿见苏木槿与文殊兰一前一后进来,松了一口气,朝文殊兰一抱拳,“文少爷,打扰了,今儿个这事实在抱歉。”
文殊兰摇摇头,“无妨,是他们做事太死板了。”
说完这句,文殊兰踢了踢那大夫,“还不去把苏二叔需要的药包好拿来。”
大夫惊喜的扬起头看文殊兰,药童比他反应快一步的磕头,“是,少东家,小的这就去。”
说罢,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拽着大夫就往外走。
苏连华却突然出声,“不许走!”
文殊兰一愣,旋即道,“苏二叔放心,我们仁和堂的人不会轻易把病人的情况透露出去,更何况这关系到苏三,他们知道怎么做。”
说着,抬脚踢了踢二人。
两人忙不迭点头,“苏二爷放心,今儿个我们就是为令爱看病抓药,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是文家家生子?”苏连华问。
文殊兰摇头。
苏连华冷声,“那你怎么保证他们不会透露出去?就算他们听你的话不透露出去,若是有人以性命威胁呢?以他们的家人威胁呢?你确定他们还会严守秘密?”
文殊兰的眉头瞬间拧紧,看向苏木槿。
苏三的身份特殊,现在确实冒不得一点儿风险,可是……要他家这两个无辜的人为沈氏的疯癫买账,他又觉得心里不舒服,他的人原本不用死的。
大夫与药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声叫少东家。
文殊兰有些挣扎。
苏木槿却上前亲自扶起了二人,“今日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只要你们口风严谨一些,不会有事的,若真有人拿你们家人的性命威胁……如果能救他们性命,那就说,不用顾忌什么。”
大夫与药童一愣,“苏三姑娘……”
“说起来这件事牵连到你们,是我的不是。苏三给你们赔罪了。”苏木槿松开二人,屈膝行礼。
大夫忙去拦,“苏三姑娘,您别这样,是小的们的错,做事不该那么古板,不然也不会惹恼了你母亲……”
“我不是她娘!”许久不出声的沈氏冷冰冰的开了口。
屋内瞬间一静。
“娘!”
盛哥儿与业哥儿同时出声。
业哥儿红着眼瞪着沈氏,“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氏看了眼面无表情的苏木槿,将头别开,“我想干什么?我只想我女儿活下去!”
“苏海棠死了吗?”业哥儿怒极反笑,指着躺在她怀中的苏海棠,气红了眼,“你只知道关心这个狼心狗肺的畜生,怎么不问问平日被她毒打的棉姐儿怎么样了?棉姐儿被她打的遍体鳞伤,胸口被她踹了一脚,要不是三姐救治的及时,说不定当时就……”
沈氏一愣,下意识去看苏木槿,苏木槿却垂着眸子,看也没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