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床边,司繁静静看着那个给她发消息说难受的女人。
喻栀韫没有夸大其词,她真的挺严重的,都熬成了肺炎。
可能跟那晚上淋的雨有关系吧,她的助理也说她最近拍戏着凉了,吃了药也没放在心上。
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三十多岁的人了还照顾不好自己。
司繁不自觉的放轻呼吸,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安静地睡颜,比起清醒时的潋滟生波,现在的喻栀韫看起来脆弱易碎极了,仿佛只要轻轻一碰,她便碎掉了。
不知是不是没有化妆的原因,亦或者是穿着宽大病号服,现在的喻栀韫看起来苍白无力,整个人都虚弱得没有神采,那随着呼吸浮浮沉沉的锁骨性感极了。
喻栀韫真的算是万里挑一的绝美,她又很会撩,人海中和她对视就会有一眼万年的错觉。
无人知晓喻栀韫每一个眼神对司繁古井无波的心有多大的考验,她需要花费很大的自制力才能克制住不让自己对此有任何反应。
看了好几分钟,司繁垂在身侧的手暗暗收紧,最终什么都没有做,准备转身就离开。
突然那只打着点滴的手一抬,纤细冰凉的手圈住那只手腕,随即喻栀韫低沉的声音响起,“司警官来了不打声招呼就要走吗?”
喻栀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来,无声地闭着眼睛,想看司繁有什么反应。
只是司繁能有什么反应呢。
或许能来已经是司繁最大的反应了。
极寒之地终究挡不住那颗种子的发芽,一旦发芽,便会以燎原之势的生长缠绕,让司繁再也逃不掉。
司繁回眸,惊觉手腕的那只手比她还凉,大概是打着点滴的原因。
“看你在休息,就不想打扰了。我来医院看望病人,碰到了你的助理…”
她在做徒劳无功的解释,也不知是要骗过喻栀韫还是骗过自己的心。
喻栀韫扬眉,柔美的颈部线条遮也遮不住,说不上失望,又觉得意料之中。
“哦,顺便来看看我啊,还真的就只是看看。”
看看就要走,司繁心里想的肯定是谁都不要知道她来过最好。
口是心非的女人,嘴比石头还硬。
司繁不太自然的挣脱开喻栀韫的手,余光看到她已经回血了,欲言又止的沉默了。
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但是喻栀韫视线凝在司繁脸上,势必要听到她的回应才肯罢休一般。
司繁面色从容,目光淡淡落在喻栀韫的身上,“想来你肯定是那晚淋了雨引起的,所以我觉得我有责任。”
轻声咳了两声,喻栀韫眼眸含情“自己想来看就说自己想来啊,说什么有没有责任的,这么烂的借口恐怕只有你能想出来了。”
骗骗小屁孩儿还差不多,喻栀韫已经算是修炼成精的狐狸,只有她骗司繁的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