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县令惊怒交加,“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会暴乱?”
伙夫兵哭丧着脸,“我们按您的吩咐给灾民施粥,可他们嫌粥太稀,说我们克扣粮食,不由分说就动手打人啊!”
高县令怒不可遏,“反了反了,他们这是要造反啊!”
“高大人,不知发生了何事?”
走进县衙,陈廷书来到公堂处。
高县令慌忙拱手到:“不知卿差大人到来,下官有失远迎,失礼失礼。”
陈廷书伸手抬起高县令的双手,笑道:“不碍事。”
“大人先忙眼前的事,本官坐一旁等着便是。”
说着他走向一边的太师椅,坐下静静地旁听。
高县令示意伙夫兵继续说。
伙夫兵对陈廷书见了礼继续道:“本来施粥好好的,突然一个大汉摔了碗,说我们不把百姓当人。”
“说。。。说。。。说。。。”伙夫兵嗫嚅着不敢说了。
“说什么?卿差大人在此,有什么话直接说就是,别吞吞吐吐的。”
高县令皱眉呵斥。
“是,是。”
伙夫兵忙弯腰拱手:“求大人赎罪。”
陈廷书笑笑道:“无碍,你继续说,把事情仔仔细细清清楚楚的讲出来,任何细节都不要放过。”
伙夫兵再一抱拳,开始讲述。
“他们说朝廷不把百姓当人,说我们是朝廷的走狗,每天让大家吃刷锅水。”
伙夫兵偷偷看陈廷书的脸色,继续道:“可是我们真的没粮食了啊,我们也不想这样的。”
陈廷书也严肃了起来:“继续。”
伙夫兵赶紧答:“是!他们还说跟着皇。。。皇帝,还不如跟着什么什么长生教,最起码大家不会受冻挨饿。”
“接着他们就喊着想活下去的就跟他们走。”
“百姓们能走动的就都跟他们走了。”
伙夫兵说完把头低低的垂下去,已经不敢看陈廷书的脸色。
当下沉默了片刻,陈廷书不明意义的哼了一声,问道:“你可看清带头闹事的几人是何打扮?”
那伙夫兵稍稍抬头回想了一下道:“他穿的跟普通百姓没什么区别。”
陈廷书又问:“他说话口气如何?”
伙夫兵说:“此人说话中气十足,嗓门极大,非常有煽动性。”
陈廷书玩味一笑:“哼,果然如此,他们是不是看起来比灾民们要高壮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