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前面俩人,明显顾大人似乎在跟裴敬说什么,她还不太领情。
全恩伸着脖子问锦春,“许百户,顾大人和裴仵作怎么了?”这氛围明显不对劲。
其他人也伸着脑袋一脸对知识渴望的眼神眼巴巴的瞧着锦春。
锦春被瞧的生生,生出了几分不自在,他不太想让几人当成趣闻来听。
锦春咳嗽了一声,“裴敬是圣人亲封的四品仵作你们知晓吧?”
三人坐在马车上默契点头,眼睛还是没离开锦春,丁右迫不及待,“然后呢,这有什么关系?”
锦春犹豫了下,对几人道,“裴敬今年遇了绑匪,阿父与她都落了难,她阿父也因此没了,昨日顾大人似乎不小心摔坏了其父亲留给她的唯一纪念,俩人这才生了矛盾。”
锦春叹气,“顾大人心生愧疚这才想办法补偿一二,裴敬什么性子,你们相处了这么久能不知道?”
锦春摆了摆手,“你们别多问,也别多管,这种事,咱们不好插手。”
丁右和全恩点头,原来如此,看来是他们想多了,这事儿确实不好办。
一个是父亲留下的唯一念想,一个是无意弄坏的顾大人,哪边都不好得罪。
像锦春说的,当做不知道是最明智的选择,俩人朝锦春拱手。
亏他告诉他们二人了,若不说他俩莽撞的冲过去等会儿直接得罪俩人那还了得!
蔡与显然有些信但没完全信,他俩没听过顾大人昨夜言论,他可是实打实听到过的,锦春这话他俩信了,他可没完全信。
蔡与抖了一下缰绳往锦春面前追了些许,“锦春,我拿你当兄弟,你可不能框我,你说的是真的吗?”
锦春点头,“是真的。”
蔡与瞪向锦春,“他娘的,那老子昨夜难道耳鸣听错了?我当你兄弟,你还想骗我!”
锦春冷了脸,“我有说昨日的是假的吗?我说的是现在!”
蔡与闻言脸色一红,赶紧道歉,“对不起兄弟。是我会错意了,我蠢,你别跟我计较。”
锦春的意思是大人和裴姑娘确实处一块了,但大人惹裴敬生气了也是真的,是他脑子一根筋没转过弯惹锦春生气了。
也是,这种事儿他们肯定不会跟宁州衙门这俩人说,又不是自己人,况且宁州衙门没几个安好心的。
蔡与赶紧凑近锦春各种道歉,见锦春神色缓和下来了这才松了口气。
“这事儿就我们俩知晓,莫要传了出去,对顾大人和裴敬都不好,俩人也才昨日许的情,你若传出个好歹,顾大人发飙了自己掂量一二。”
听着锦春的警告,蔡与赶紧点头应下,裴敬虽然皇城司当差,又是孑然一身,没个家人,难得两人初许了情谊。
自己若传了出去,姑娘家本就面子薄,若有个好歹他真负不起责任。
看俩人样子顾大人似乎还占下头,主导地位在裴敬手里,若裴敬恼了,直接踹了顾大人,他怕是死的骨头都找不到。
这些日子他也听锦春说了,白氏那长得跟朵花似的少主之前跟裴敬就有过一段,因为白家害他们被绑匪抓了,又死了阿父,这才毫不犹豫一脚踹了他。
这几回见了白家那长得跟花似的少主,明显余情未了,还喜欢着裴敬,当日俩人入了牢,还肯主动找衙门,大笔花银子,可以说是情很深种了。
这种人物,裴敬说踹了就踹了,她不觉得裴敬对顾大人会心软多少,明显感觉顾大人死缠烂打占大部分。
说不定就是死缠烂打下裴敬烦了这才勉强应下,他家顾大人好不容易上了位,被自己搅和没了,他到时候怎么死的他都不敢想象。
蔡与赶紧小鸡啄米,“我保证,这事儿除了他俩亲口说,我绝对烂肚子里。”
见此,顾桓这才点了一下头。
蔡与抬头朝前头看去,顾大人似乎在跟裴敬说什么,她坐直着身子,直接别过头懒得理会。
几个人敢这么无视顾大人说话,他蔡与没佩服过几个人,这裴敬是首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