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静漪便斜眼瞄向陆泽瑞。
哦豁,难怪他没再晃动膝盖蹭她,抢占她位置了。
二十岁,正是年富力强,动不动就出现反应的时候。
虽说他那点东西,起不起来都不怎么显眼,但还是能看到点轮廓的。
真的就一点点。
陆泽瑞正直勾勾盯她,眼神不单纯,发现她看过来,他尴尬地轻咳一声,向前倾身,借动作遮挡□□。
“喝啊,你们怎么不喝?”一男生喝嗨了,手中一瓶威士忌往几只酒杯里狂倒,其中一杯猛然送到云静漪跟前,“妹妹,来,跟哥哥喝一杯。”
冰凉的酒水差点撒她身上,云静漪下意识侧身避让,装乖装得很像样,“我不能喝酒。”
男生态度强硬:“哎呀,怎么不能喝?有事哥负责,行吧?”
云静漪满脸写着为难,白皙手指轻轻扯着陆泽瑞的衣摆,用眼神向他求助。
但凡他这会儿有点男朋友应有的担当,就该帮她解围,甚至帮她训斥那男生,让人对她放尊重点,给足她安全感。
可他注定是让人失望的。
“风哥都这么说了,宝贝,你就尝一口试试,实在喝不了了,我帮你喝?”
这就是陆泽瑞的态度,好声好气哄着她,完成另一个男人不怀好意的试探和服从性测试。
果然,有他开了这个口,卡座其他人就少了那份顾忌,开始起哄,要她喝酒。
理由五花八门:来得迟了罚三杯,初次见面敬一杯,男女朋友再来喝个交杯酒……
震耳欲聋的电子音乐和此起彼伏的劝酒声交汇,吵得天旋地转,世界要爆炸。
像她磕了药,也像是他们磕了药。
混乱中,一针强效镇定剂打进来:“干喝酒没意思,骰子玩不玩?”
不等所有人有所回应,席巍一锤定音:“都玩是吧?陆泽瑞。”
突然被点名,陆泽瑞条件反射:“啊?”
“拿个骰盅。”
他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拿下主动权,掌控全场节奏。
这不是什么难事,陆泽瑞起身,把斜前方的骰盅拿到手了,才慢半拍地回过神来。
他干嘛这么听他话?
刚想把烫手山芋般的骰盅放下,对面,席巍拿过手边一杯酒,食指指向他手中的骰盅,偏头,回望桌上一双双看向他的眼睛,言简意赅地阐述规则:
“猜大小,输了的喝,没问题我们就开始。”
这游戏太简单粗暴,都是经常出来玩的,没人会蠢到举手提问打断他。
席巍仍指着骰盅,搞得陆泽瑞拿也不是,放也不是。
他正无措,席巍节奏紧凑地抬了抬食指,示意他:“摇骰子啊。”
这话顿时显得他又呆又傻。
陆泽瑞莫名其妙做了荷官,针对云静漪一人的“猎巫行动”,也在骰子摇动的哗啦声中,演变成所有人的酒桌游戏。
骰盅落定,陆泽瑞问:“大还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