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怀安懵了。
究竟是什么行为能让他一夕之间变成一个负债累累的穷光蛋?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
“靠,你你你,你还是人吗?那可是傅爷,你怎么能干强迫人的事呢?你怎么干的?把傅爷按在会议室桌子上亲了?傅爷那身子骨儿你也下得去手?”
“……”鹿阮还没来得及解释,一下子被口水呛到了,只能狠踩阮怀安一脚解气。
一扭头,就见一个着装精致的少爷走了过来,拽拽的,痞痞的,比阮怀安帅,但比不上傅明衍。
大老远的,就朝这边喊:“呦!阮姐,好久不见啊!”
鹿阮对他翻了个白眼儿,四年不见,齐小公子还是那样,吊儿郎当的,不像个正经医生,倒像个狗仔,整天到处打听别人私生活。
齐暮初也是眼尖的很,一过来就抢了根棒棒糖吃,“怎么着,小别胜新婚?我这大老远就听到傅爷的喘。息声了,看把我们爷给累的。”
“是累着了,要不你也试试?”鹿阮声音淡漠,齐暮初却听出一丝威胁。
“阮姐别生气,我这不开玩笑吗?您先别急着走。”齐暮初追过去,“这是您的手机吧?都给您修好了,换了个屏,又重新贴了膜。维修师傅说,这手机的主人一定对它有特殊感情,不然不会这么多年了,还跟新的一样。”
“那他可能没穷过,穷人家的孩子都这样。”鹿阮抽出手机,转身就走了,阮怀安愣了下,也追了过去,留齐小公子一个人嘴角抽动。
…
鹿阮出了办公楼,没等阮怀安,自己上了一辆出租车走了。
她没回酒店,让司机开到郊外,下了车。
大中午的,没有几个人,她找了个树荫的地方坐下,手机拿在手里来回转动。
脑子里满是出会议室之前,傅明衍那个眼神,在她说出那句“谢谢傅爷的棒棒糖”的时候,明显落寞了几分。
那他,难道是认真的吗?
这个想法一出现就立马被她否定了,像傅明衍那种偏执狂,想要的东西得不到,不就那样吗?
落寞是真的,占有也是真的。
只是现在,她不愿意再陪他玩儿了。
鹿阮捡起地上的石子,扔进前面的湖水中,她觉得自己快完了,晚上想他也就算了,现在就连白天也沦陷了。
她在郊区待了整整一下午,临近天黑,风吹起落叶,有些发冷,她才站起身,四处张望,想找一辆出租车回市区。
就在前面离她不远的地方,停放着一辆黑色宾利,看起来有些熟悉,印象中,这辆车好像是在她下车不久之后停下的,她倒是没注意有没有人下车。
郊区这样的地方,绝对不可能有这样的车。
鹿阮鬼使神差的缓缓凑近,就在距离一条公路的距离时,一辆车突然停在了她面前。
司机打开车窗,“打车吗?”
“……噢,去市区。”她顿了一下,没再纠结对面的来人,上了那辆车。
黑色宾利还停在原地,过不久,里面响起一阵阵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