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行礼了,公输巧在何处,现下如何,太医院的人可去了?”
朱允炆连声问。
李志刚回道:“在匠学院二分院,太医院的人去了,王宾也在照看,只是……”
对于公输巧这些老人,朱允炆十分珍惜,并没有将太医院的人固定在只能为皇室服务之上。
国子监医学院里面的太医教授不少,这些人承担着另一个任务——照顾好国子监,负责国子监教授、监生的照料。
朱允炆带李志刚上了车,马蹄上敲打着石板,汤不平在前面开道。
没多时,马车停在了二分院外。
朱允炆急匆匆下了马车,进入院内。
张举顾不上行礼,引着朱允至厂房之内。
朱允炆眉头紧锁,围在床榻一旁的王宾、周昌、陶增光、赵源等人见朱允炆来了,纷纷让开行礼。
“都起来
,为何公输老院子病倒还在这里,周昌,你就是如此照顾你恩师的吗?”
朱允炆当即发怒。
周昌连忙跪下,心头酸涩得厉害,眼眶中泪水转动,却没有做任何辩解。
李志刚哀叹一声,连忙解释:“皇上,公输老院长非要留在此处,说一日不见火车运行在铁轨之上,出现在世人面前,一日不离开二分院。莫说是周昌,就是我们一起劝说也没用。”
朱允炆坐在床头,看着昏迷不醒的老公输,他已经瘦得皮包骨头了,脸颊凹陷下去,眼眶也凹了进去,手上的皮已松弛,只剩下青筋。
白发苍苍,气若游丝。
“公输老院长,朕来看你了。”
朱允炆紧紧握着公输巧的手,低沉着嗓音。
公输巧似乎听不到声音,一动不动。
“王宾!”
朱允炆喊道。
王宾连忙走出,悲伤地说:“皇上,油尽灯枯,臣等实在是有心无力,回天无术。”
唤醒昏迷的汽鸣
所有人都知道,公输巧熬不过去这一关了。
每年冬日,阎王都会带走一些人,这一次,估计黑白无常已经到了门外,只等公输巧咽气之后将他带走。
二分院里,悲伤弥漫。
宋断断靠在车厢外,躲在他人看不到的地方默默流眼泪。
抽泣的哽咽,充满痛苦。
“哭归哭,不要把眼泪落在车厢上,老院长喜欢干净。”
宋断断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去,只见郭嘉乐坐在车厢顶部,盯着前面的铁轨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