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子夹来菜,慢慢品尝:“李法良。”
赵九、白依依对视了一眼,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不过看丹阳子一脸器重的模样,就知此人定有些本领。
半日后,在一座码头旁的庭院里,赵九、白依依见到了李法良,这是一个身材高大,魁梧有力的男人,左脸上挂着“x”形刀疤,似乎是有人故意刻下的。
李法良很是爽朗,颇有几分草莽豪情,见赵九、白依依来,安排兄弟搬上最好的酒菜。
“放心,这都是阴兵兄弟,绝对信得过。”
李法良见赵九、白依依有所担忧,开口安抚。
赵九看向丹阳子,见丹阳子点头,将目光投向李法良,直接说:“我们需要钱,越多越好。”
李法良咧嘴笑道:“二百万贯钱钞够不够?”
“二百万?”
赵九、白依依惊讶地看着李法良。
这人也太能吹嘘了吧,就是余十舍还在时,也不敢轻易说出二百万钱钞的话,如今阴兵损失过重,善于经营之人更是少之又少,财力几近枯竭,别说二百万,就是两万,阴兵也拿不出来!
“李法良,你若当真可以弄来二百万贯钱钞,那你是下一个余十舍!但话说来容易,做到就太难了。”
赵九严肃地说。
李法良呵呵笑了笑,摇头说:“下一个余十舍,被安全局抓走?算了吧,我还想活命。钱我容易弄来,但能不能带走,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计将安出?”
赵九问。
李法良低声介绍着自己的计划,白依依被吓得香汗淋漓,李九也目瞪口呆,感觉李法良疯了!
“我们没有其他路子弄钱,重新铺设商路,不仅需要大量成本,还需要更长的时间,而且取利之后,还得重新投入到经营之中,想要积累庞大的钱财,没有三年五年并不现实。阴兵等不了这么久,这是唯一的办法。”
李法良坚定地说。
赵九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神情不自然地说:“话虽如此,可这样做风险实在太大,稍有不慎,我们谁都无法走出这湘潭城!”
白依依脸色苍白,摇头拒绝:“疯狂,这种事实在太过疯狂!”
李法良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疯狂?有什么比洪武朝的屠刀更疯狂?我等既已入阴兵,自然要为古今付出一切,哪怕是生命!现如今建文皇帝大兴土木,多地百姓民不聊生,正是做大事的好时机!”
“据我所知,北平新都建造速度很快,五年时间,已建造六成!恐怕用不了五年时间,朝廷就可能迁都。若再给建文皇帝年,朝廷迁都,我们拿什么理由去蛊惑百姓,煽动百姓?没有百姓追随,只靠着有限的阴兵与白莲教徒,能做成大事吗?”
赵九面露挣扎之色,看着李法良说:“煽动百姓和你打算抢皇家中央钱庄——湘潭钱庄没什么关系吧?”
“哦,这倒没有,我只是说,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只能兵行险着!”
李法良直言。
这一群人都是蠢货吗?
没钱怎么可能办得了大事,既然缺钱,抢一票不就好了?
只要运作的好,就能轻而易举获取大量钱钞,有了这些钱,将阴兵壮大起来,传播白莲教,然后煽动群众,让百姓跟着一起造反!
然后控制湖广,扼住长江上游,顺流而下,直取南京,与古今、杨五山等里应外合,打开金川门,一举夺权,多完美的计划……
如果李九、白依依知道李法良的想法,估计刀了他的心思都有了,这都什么跟什么,真以为卫所是白痴,京军是傻木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