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怎么样,身体可还好?”
傅安很是想念。
傅霖犹豫了下,终还是说:“母亲让我转给父亲一句话。”
“什么话?”
“母亲说,你若不回家,我不敢死,怕黑。”
傅安浑身一颤,这个守了自己一辈子的女人,竟用这种方式表达对自己的爱意与在乎!九年来,她到底是如何养大孩子的,又如何照顾好自己的?
“你们若是不介意,我能不能先进来?”
王全臻站在门口,动容不已。
傅安看向王全臻,一眼就认了出来:“王兄,是你!你怎么来了?”
王全臻走向傅安,两人重重抱在一起,旋即分开,彼此看着,王全臻泪中带笑:“我现在可是大明副使,当初没有跟着你一起去西域,是我的遗憾。现在,我与傅霖来接你回家,是为了弥补这个遗憾,可不是来看你的。”
“哈哈,还是老样子。”
傅安看着嘴硬的王全臻,大笑起来。
“我说王全臻,你丫的是不是把我给忘了?”
郭骥很是不满,怎么说自己才是受伤最深的一个。
“郭兄!”
王全臻看去,哎呀,这里还活着一位,熟人,熟人啊,张口就来:“郭兄啊,我来之前,刘寡妇可是说起过你……”
二十减去五(一更)
刘寡妇……
霍邻很郁闷,不知道这位姓刘的寡妇为啥这么招人惦记,莫不是说在京师,就只有她一个寡妇?不对啊,听说京师青楼点点,秦淮河畔可是莺声燕语娇娇醉,酥香雪臂销人魂……
“你流鼻血了。”
宣青书看着霍邻,提醒了下。
霍邻抬手摸了摸鼻子,我去,这,这,天干燥,绝对是天气太干燥的缘故,水土不服啊……
宣青书鄙视,肮脏的灵魂啊。
傅安看到门外还有几位,连忙邀请进来,郑大成命人送来了酒肉,摆了一大桌。虽然看守傅安的军士很不满意,但帖木儿不希望为难他们,也只好忍着不作声,只当看不到。
郭骥推开了王全臻,嚷嚷道:“九年不见汉人家,九年不闻汉酒香,九年没有故人音,我们等了九年啊!你他娘的告诉我,因为这点伤不让我喝酒?”
傅霖、王全臻、霍邻等人刚到动情深处,感慨傅安、郭骥等人九年来在异国的生存艰辛,突然听闻最后一句话,差点被口水噎死,这话转的也太急了……
傅安看着一桌的肉,看着傅霖满了酒,对起身想要敬酒的傅霖摆了摆手,严肃地说:“坐下!”
傅霖不敢不从。
傅安严肃地问道:“四年前,帖木儿曾告诉我洪武爷走了,你们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
傅霖、王全臻等人沉重地点了点头。
王全臻脸色肃穆:“洪武三十一年闰五月十日,洪武爷驾崩,庙号太祖。皇太孙朱允炆继承大统,年号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