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刚面带惊惧之色,犹豫了下,咬着牙道:“大人,在这定远城,还有一座山!”
“谁?”
郁新眼神一亮。
“知县大人称他为古今先生。”
谢刚咬牙道。
雄武成连忙问道:“他住在何处?”
“不知。”
“你知道此人,却告诉我不知其住处?”
“大人,小子当真不知,古今先生神秘莫测,就连到访县衙,也只是夜间披罩黑衣而来,其真实身份小子属实不知,只有知县与县丞见过。”
谢刚连忙解释。
雄武成皱着眉头,对于一县而言,知县是主官,那贰官便是县丞,主簿只能算是佐贰官。
若他不知,也说得通。
“不用问了,顺着一条线查下去,总会找到这位神秘的古今先生。”
郁新看向雄武成,严肃地说道。
“哪一条线?”
雄武成有些疑惑,如今知县、县丞都死了,主簿也不知情,那还怎么查?
郁新只说来一个字:“粮。”
雄武成茅塞顿开!
对啊!
粮食才是最主要的,这个神秘的古今,不是掌控着定远所有粮铺吗?只要顺着粮食这一条线,总还是可以找到管事的人,那个人纵不是古今先生,也一定与他关系紧密。
自己竟然因为知县、县丞两人的死,差点被带到阴沟里。
雄武成躬身道:“多谢大人指点,我马上去查。”
“暗中查探。另外,去万春楼安排酒宴,本阁亲邀定远乡绅前来赴宴,他们若连这点面子都不给本阁,呵呵,那就说明这定远士绅已经不是朝廷的人了。”
郁新眼神冰冷地说道。
雄武成点头,转身去安排。
沐春河畔,一艘乌蓬小船系在岸边石上,小船船头,坐着一位手持鱼竿,头戴青色帷帽的中年人,鱼漂微微一沉,水波荡出。
“鱼上钩了。”
一个拄着拐杖,头发有些苍白的老人走了过来,腿脚不是那么利索,总一瘸一拐。
“吴远叔,这一条不是我想要的鱼。”
瞿佑收起鱼竿,鱼钩之上空荡。
吴远看着瞿佑又挂上了鱼饵,抛入河中,笑道:“大人,今日有文章可作,作不作?”
“说来听听。”
瞿佑平静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