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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第1页)

()  谢研何其聪慧,他自幼跟太子一道长大,彼此性情相熟,太子的神情和话语,谢研顿时从满心欢喜中回过神来,他看了好几眼沉浸在自个儿心思中的太子,心思便越发的灵透,想的越明白,脸色也越发的苍白起来。

谢研咽了好几下口水,定了定心神,严肃却认真的对太子道,“殿下,我爹娘从未想过让苗苗进宫的,不说陛下,便是安国公那边就走不过。殿下您的太子妃,不是孔家的姑娘便是孟家的姑娘,再不就是裴氏或者陆氏一族的姑娘,您应该清楚陛下的用意,苗苗是济宁侯府的姑娘,她身份不适合。”

看着太子带着沮丧和颓然的神色,谢研心中也有些不舒服起来,随机想到什么,便苦口婆心劝慰道,“殿下,我不是在打击您,您是太子,您的婚事不是由您来决定的,得要看陛下的意思。苗苗待您的态度,您应该看得明白,她把您当做是哥哥,是朋友,她现在对您可是没有半分小女儿的心思的,您应该是明白的。”

太子苦笑了一下,谢研顿时瞪大了眼睛,开始慌乱,手足无措起来,“殿下,您对苗苗真的起了心思了,什么时候的事呀?我怎么没发现?”

被揭破心思的太子也没隐瞒了,摊开身子躺在地上,怔怔的望着屋顶上的横梁,他是什么时候对苗苗起了心思的,是跟苗苗第一次骑马出游,是自己伤心难过时她的细心安慰,是半夜睡不着时两人偷偷爬到屋顶去聊天……太多太多了,他跟苗苗有太多的美好的回忆了,所以他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动了心,等他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见太子陷入沉思中,谢研便没有再追问下去,太子喜欢自个儿妹妹这件事已经将他知道即定亲的姑娘是叶兰霏的欢喜兴奋给冲刷的一干二净,烦躁、不甘、心慌、麻烦、憋屈甚至还夹杂些同情、怜悯、可惜,五味杂陈,谢研叹了口气。

太子于谢研来说,是主子,兄弟,伙伴,是他一生为之忠诚并守护的对象,而谢碧沢了,两人一母同胞,情谊是从傅氏腹中延续至今,彼此相爱,彼此相知,这世上最了解自己心思,能为之一同喜怒哀乐的人。但是夹在这两人中间,谢研总有一种感觉,自己其实是被隔绝在外的,这种感受来自于在小汤山别院里三人睡在一起时,太子和谢碧沢紧紧偎依,而自己醒来的时候总是发现自己横躺在他们脚边的那种莫名的不舒服。

其实照理来说,谢研给太子做了伴读之后,两个人几乎是形影不离,但是太子和谢碧沢似乎感情更为融洽,两个人总有说不完的话,这种怪异感觉,就像叶先泽抱怨叶兰霏总是喜欢找谢研,明明自己才是叶兰霏的哥哥,且更疼她。

好吧,谢研很聪明,也就这么一会儿时间,他迅速的分析出了种种因果关系,然后坐起身子,推了推太子,极其认真对太子说,“殿下,刚在外头,您跟我父亲说了些什么?”

太子从如梦似幻的过往美好回忆中回过神,还有些微的怔楞,“没说什么啊,就问了下苗苗的亲事。”

谢研扶额,长长的叹气,“您的经学先生,我的父亲,是个多精明的人,您清楚吧。我觉得您还是最好把自己的心思给藏好咯,别让人给发觉了。不说京师,这宫里上上下下多少人盯着您,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我就苗苗这一个妹妹,您总不能眼看着她出事吧。”

谢研的这番话可以说的是十分直接和大胆了,太子脸色顿时通红,推了一把谢研,双手撑头,盖住了脸上所有复杂的情绪,闷声道,“我知道的。”

过了一会儿,收拾好情绪的太子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谢研,“谢研,你是忠诚于孤的吗?”

谢研做出个发誓的手势,庄严、肃穆道,“臣谢研,对天发誓,此生只效忠于太子,鞠躬尽瘁,在所不惜,若违此誓言,合族尽诛!”

这个誓言可以说是十分之严厉与苛刻,太子微微点头,然后又问,“那孤命你所作之事,违背道义,也绝不退缩,一往无前吗?”

“是!”谢研不假思索的回答,然后仔细咂摸了一番太子的话,露出了纠结、苦恼的神色,试探道,“殿下,您不会真的想……”

太子给了谢研一个眼色体会,谢研顿时仰天长叹,不顾形象的抱着太子的腰,哭嚎道,“别啊,殿下,您再好生想一想,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小事儿,这关乎国本啊。殿下,陛下那头决计是过不去的,您是最明白的。我妹妹人虽然很好,很出色,很优秀,但没必要为了一个小小的女子而大动干戈啊,殿下,您三思啊!”

跟随太子多年,谢研自诩还是了解太子的,之前从太子的话语中他就听出了不对劲,但是必要的表明态度还是很重要的。但他没想到太子居然给他挖坑,他为了表明心思,被迫跳了进去。作为一个忠诚的臣子,一个称职的朋友,不能在一旁干看着,总得要拼上力气做点儿什么。

太子用力的想要挣脱开谢研的钳制,谢研是用了死力,两个人便僵持上了,好一会儿之后,太子停止了挣扎,谢研仍旧死死的抱着太子,似乎这样就能打消太子的念头一般。

“不过一个小小的女子,没必要,”太子低头看了一眼仍旧倔强的抱着自己腰的谢研,冷笑了一声,“即便如此,那孤这就去求了父皇,将长乐县主许配给陆氏或者唐氏等世家去,许给定国公府也不错,我表舅家也有年纪合适的孩子。!”

“殿下,这不行啊,您的外家,安国公府,以及我家,济宁侯府,”谢研刻意在“安国公府”上加重了语气,“都是有了默契的,您可不能这般做,不然您怎么跟您大舅、三舅他们交代,便是陛下那头也说不过去啊。”

“别拿长辈们来压我,”太子再一用力,总算是摆脱了谢研,在殿内走了几步,然后俯下身子对谢研道,“孤有的是办法让这桩婚事不成,你知道孤的手段的。”

谢研悲愤了,作为太子信重的太子伴读,太子的手段他当然是清楚的,正是因为清楚太子的手段又知道太子的用意,所以谢研明白这会儿不能跟太子硬碰硬了,只能软和来了,就看太子给不给面子了,谢研扯出一抹笑,俊秀的脸上透出怪异来,“殿下,您知道的,宁拆十座庙,不悔一门亲。看在咱俩自小一起长大的交情上,我好不容易喜欢一个姑娘,长辈们也热心,您就发发善心呗,霏霏也是您亲表妹不是,您总得希望她将来嫁个好人家吧。说实话,像我这般出身、才貌、品行、德操,在京师那么多豪门世家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吧,配上殿下您的亲表妹,也是不辱没的,是不是?再说了,我这事儿跟您情况是大大的不同,陛下对您寄予厚望,不会选家族权势正盛的贵女做太子妃的。”

谢研偷觑了一眼太子,太子面容平静,瞧不住喜怒来,只是眸色深沉,谢研咽了咽口水,继续道,“您看我父亲,是陛下的伴读,太子太师,户部左侍郎,以后是要入阁拜相的。我的二叔爷,都转运使。我,太子伴读,以后也是要辅佐殿下的。且不说谢氏一族其他人,三代掌握实权勋贵世族,不适宜再出一位太子妃,再出一位未来皇后的。您应该知道我曾祖父那人,三朝老臣,一辈子最看重济宁侯府的基业,我祖父落得现今的下场,是我曾祖父一手筹划的。为了谢氏一族,必要时他会行必要事。一旦我曾祖父出手,便是我父亲,也是没有十足把握去应对的。”

说到这里,谢研压低了语气提醒,“殿下,您不要忘记了,乾德三年。”

太子倏然转身看着太子,目光冷厉尖锐,谢研直直的对上,太子握紧了拳头,沉声道,“孤从不相信命数,父皇能做到的,我一样能做到。谢研,你是不是想娶长乐县主叶兰霏为妻。”

谢研抿唇,没有立即回答,内心挣扎的十分厉害,太子也不着急,此刻悠然的看着谢研,等待着他的回答,太子深信,谢研会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

谢研抬起头看了好几次太子,每次嘴唇蠕动的想要说些什么,但没定下定决心让他开口,最后谢研凭着一股子勇气,闭上眼睛再次睁开,下了最终的决心,“殿下,臣想娶叶兰霏为妻。”

太子的脸上缓缓的露出一抹笑,笑容中透出几分轻松。太子的笑容犹如仲夏的午间的太阳,刺眼的让人流泪,谢研最终还是做出了选择,心甘情愿的跳进了太子一早就布置好的陷阱中。

太子拍了拍谢研的肩膀,“如此,孤便如你所愿!”

谢研微微的扯了扯嘴角,心里头犹如脸上复杂的表情般,太子真的是太狠了,别说苗苗了,若是叫父亲知道了,自己绝对绝对绝对是落不到任何好处的。

自古以来,重色轻妹是没好下场的,这是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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