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雾弥天,城市的雾开始变浓了。
交叉路口,许愿站在这里,眼神空洞。
周围的建筑物显得破败不堪,墙壁剥落,窗户破碎,透出一股萧瑟的气息,一股风吹动,将这股气息连带着雾气送到许愿面前。
许愿渐渐回过神来。他看了四周一眼。
自已又回到雾境了,回到了【鸣笛】给自已画的那个圈里面。
一想到自已被人捶死了,许愿就感到有些气愤。
“焯,被控死了。”
恰好在此时,离开许久的【鸣笛】也在此时回到了这里。
只是此刻他身上又多了很多伤痕,头顶的钟变得更加破碎了。
他见许愿还呆在自已给他画的圈里面,不由得对许愿点了点头。
许愿注意到【鸣笛】的手里拎着一根粗壮无比的钢管,上面还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尖刺,在钢管的一端遍布着像是手指一般的细小钢管,另一端则是正在淌着血水,上面长满了血肉。
“你这是?”
许愿指了指,【鸣笛】手中那根极为粗壮的钢管。
【鸣笛】有些得意的向许愿挥了挥,然后向许愿指了指地上之前他交给许愿的那根钢管。
“给我的?”许愿指着地上的那根钢管,眼神有些怀疑。
【鸣笛】见许愿没有反应,然后他又指了指钢管,再向许愿做了一个将钢管扛在身上的动作。
【鸣笛】这一套操作直接让许愿惊愕了,“你让我扛起这么重的钢管?”
那根钢管差不多有六百多斤重,就算是许愿的身体经过了【艺术爆炸】的强化,也难以承受如此重的重量。
或许是听懂了许愿的话,【鸣笛】赶忙点了点头。
许愿赶忙摇起了头,如同摇拨浪鼓一般。
“抗不了一点。”
【鸣笛】见状,犯了难。他在原地转了两圈,然后想到了办法。
把粗的钢管和细的钢管放到一起,然后再拿在手上。
随后【鸣笛】转身就走,并示意许愿跟上。
许愿跟随【鸣笛】一直前行,然后到了医院——的废墟。
“来这里干嘛?”
【鸣笛】没有回答,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他根本听不懂许愿在说啥。
【鸣笛】迈开步子跨越医院的大门,这里的灰尘少了不少,很有可能是因为【鸣笛】经常来的原因。
然后只留下许愿自已在医院门口眼巴巴的看着他。
“我要进来吗?”许愿指了指自已,又指了指【鸣笛】。
【鸣笛】顿时明白,他放下那根粗壮的钢管,然后一把将医院大门连着护栏连根拔起,扬起的尘土撒了许愿一身,搞得他蓬头垢面。
许愿:“……”
许愿用力地甩了甩头,仿佛要将脑海中的杂念全部甩掉一样,同时还抖动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让它们恢复原本的整齐。接着,他深吸一口气,迈步走进了医院那道略显庄严的“大门”。
一人一怪并肩而行,一路默默无语,最终停留在住院部的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