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瘪的烟盒被卢易从兜里掏出,他叼起里面最后一支香烟。
咔——
火苗燃起,烟雾缭绕。
卢易深嘬一口后吐出烟圈,眼睛眯起满足的靠倒在沙发上。
沙发的另一端还坐着一男一女两个人,男人已经死了,身上的关节反折,被暴力折断。
女人还留有一口气,但也是命不久矣,她的脊椎断裂,腹部凹陷,口鼻溢血。
“我以为你是爱我的。”卢易在烟灰缸里磕了磕烟灰,视线看向女人:“可是为什么我回家的时候会看到你们两个在做那种事呢?
女人气若游丝,她快死了,已经没有力气回答。
“冷瑞洁。我自认从来没有亏待过你,甚至你弟弟娶媳妇的彩礼我都出了大半。可是为什么啊?”卢易起身,将香烟吸尽,然后把烟头按在男人的眼眶里。
“为什么要背叛我呢?为什么要破坏我平静的生活?”
他的语气很自然,像是在询问今天中午吃什么。
“当初你答应过我,会和我好好过日子。结果呢?我在外面赚钱养家,你在家里面给我戴帽子。”
卢易双手抚摸妻子的脸,两人此时一如墙上挂着的那幅婚纱照。
冷瑞洁眼睛里只有恐惧,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这个便宜丈夫居然会有如此暴戾的一面。
他双手用力,两根大拇指按进冷瑞洁眼睛,鲜血迸发,温热的液体溅湿他的西装。
深呼吸过后,卢易离开客厅在晾衣台上取走几件昨天刚洗过的衣物,它们已经干了。
身上的西装已经被血液浸湿,贴在皮肤上有些粘腻,需要更换。
来到浴室,冲去一身血腥,换上干净的常服,让自己重新变得体面。
掏出手机拨下报警电话。
在两声忙音后,电话被接通。
“我杀人了,在XX小区X栋404号,嗯嗯,是的,请尽快派人过来。”
挂断电话没三分钟,房门就被敲响,卢易意外,他没想到警察的速度会这么快,自己连地都还没拖好。
放下拖把前去开门。
门外没有警察,只有无穷无尽的光芒,照得他睁不开眼。
待到光芒散去,卢易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站在大街上,天空中两轮圆月高悬,车道上汽车零星。
“这是……什么情况?天上怎么还有两个月亮?”
咽了咽口水,卢易往前走,街边还有一些店铺,组成店名的每一个字他都认识,但合到一起却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
低阶异霭专卖店、灵兽食肆、2。5年练习场……
突然意识到什么的卢易开始大笑,笑弯了腰,笑落了泪。
行人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他,纷纷远离。
“好!好啊!连老天爷都不忍打破我平静的生活,这样重新开始的速度可比从监狱里出来要快的多,真是太好了!”重新直起身后的卢易双手插入发丝,将一头黑发向脑后捋去:“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再次来过,只要不碰女人就好了吧?”
他大步向前迈去,眼下时间已经有些晚,想要找工作得等到白天,现在应该先找一个栖身场所,桥洞和长椅都行,只要能躺下休息就足够。
沿着街道一直走,卢易看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生有兽耳的活人、长着鳞片的大狗、沿街售卖蒲公英的猫……
而那些“正常人”则是见怪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