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江晚黎懵住。
突然觉得,厉聿臣从十分讨厌、抗拒他的太太,到如今大转变,卑微求他太太收留?
或许,是因为安安的身世被曝光了。
他担心安安不是他太太亲生的,会受到其他人的非议,所以想暂时与他太太合作?
厉聿臣目光灼灼,看着她。
她又‘哦’了一声点头,“那这个婚既然不离了,厉臣集团现在也稳定下来了,你是不是不需要法律顾问了?”
他是不是,不需要她了?
出于礼貌,江晚黎问得很直白,不然她该直接说:你不需要我了,我们的合作关系可以解除了。
“当然不是。”厉聿臣毫不犹豫地说,“厉臣集团那么大,许多与法律相关的地方都需要你来帮忙。”
他只能先将她以法律顾问的身份,留在身边。
虽说江晚黎觉得没有必要,毕竟现在厉树金都倒了,谁还敢与厉聿臣作对,在法律的条款上动手脚?
厉臣集团之前的法律顾问,肯定是效忠厉聿臣的。
但是有钱赚,何乐而不为?
她点点头,“知道了。”
说完她转身回屋,看着客厅三个奶包子玩具丢得满地都是,她又拧眉。
刚刚谈话,是想与厉聿臣划清一些界限,搬出去,结果忘了提这茬。
只能改天再提了。
她走过去将地上的玩具一一归拢。
厉聿臣回到客厅,看到她蹲在沙发前整理家务,不过十几秒杂乱的地上就变得整洁,他心底一阵悸动。
虽说江语嫣也在家里住过,可是他从未有过这种异样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江晚黎是安安母亲?
他薄唇绷着,说不清心底那股奇怪的感觉,从何而来……
——
江成恩要办结婚周年宴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
不知在哪儿传出去的小道消息,说厉聿臣也会去参加,一瞬间江家风头很旺。
韩勇对江成恩恨得牙痒痒,他打算那天去会会江成恩,然后再着手准备带韩颖回家的事情。
等待的两天空闲,江晚黎回律所去处理积压的事务。
京鸣见了她,就像见了活菩萨一下,把一摞厚厚的文件递给她。
“其他的处理完的,大恩不言谢,改天请我吃饭就行了!”
江晚黎打量着那一摞文件,问他,“你处理的占比多少?”
京鸣伸手比量了一下,“十分之一。”
江晚黎:“我谢你好意思应吗?”
“那也是我替你处理的,不然工作丢在这里,谁帮你干?”京鸣振振有词,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赶紧干吧,还想指望谁?”
江晚黎是真觉得,谁也指望不上,她坐下来埋头便开始忙。
京鸣叨叨着最近律所遇到的奇葩客户,念得江晚黎耳朵长茧子了。
她抬起头来,“你怎么一句也不问,我到海城之后事情办得怎么样?”
“……”京鸣一顿,好一会儿开口,“肯定是办完了啊,不然你能这么快回来吗?而且我不也关心性地发过几次消息问你吗?”
江晚黎,“可我跟你说的都是,等回去再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