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眼皮抖了抖,下意识的看了钱不愁一眼。
姜云前身,毕竟经常厮混那些地方,很清楚纬春楼的姑娘,要赎身,最起码是一百两银子起。
若是头牌,价格甚至能到五百两。
这家伙也算是狮子大开口了。
钱不愁皱眉起来,说道:“倩儿姑娘?”
朱成宇笑着点头:“没错,最近几日来的南州府,可谓倾国倾城,据说还未开始接待客人。”
“我去纬春楼见过,那位姑娘虽戴着面纱,可看得我这心啊,跳个不停。”
钱不愁和他较为熟络,直接的说:“学政大人,实在不行咱们花点钱,花点。”
朱成宇连连摆手,缓缓说道:“这不是花不花钱的问题,恐怕有钱都难搞定,南州府不少大人物都盯着她呢,若非如此,我又何必求你。”
钱不愁黑着脸,拍了拍口袋:“我像很有钱吗。”
朱成宇双眼一亮,出着主意:“钱捕头,您随便找个理由,去纬春楼,就说倩儿姑娘犯了罪,把她关到地牢,然后夜里给我送过来就行了。”
一直沉默的姜云,开口说道:“学政大人,绑人这种事不行。”
姜云还是有底线的,为了自己的目的,送钱可以。
绑一个女人送给他,这算什么破事。
朱成宇微微皱眉起来,目光落在钱不愁身上,说道:“姜学子这是什么意思?”
钱不愁开口提醒朱成宇,道:“学政大人,姜老弟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学政大人,我这些年,可帮你不少忙,你也不想你那些破事,传得到处都是吧。”
朱成宇虽被威胁,但并未露出不满,反而挤出笑容,说:“钱捕头瞧你说的,不就一个秀才名额吗,别伤了我俩的和气。”
“这事我答应了。”
“姜学子,回去以后,多翻看《四语》《冯达著作》《平举注解》这几本书。”
“将里面的内容,通通背下。”
姜云听到这些书名,咳嗽了一声:“学政大人,在下学识浅薄……”
“要不到时学政大人把答卷写好,给我就行?”
自己写?
开什么玩笑,那堆书籍,厚厚一叠,能背下来,那是真够呛。
朱成宇闻言,眼皮抖了抖,端起茶水,抿了一口:“本官还是有底线的,毫无学术之人,怎能考取秀才。”
“荒唐。”
“滑天下之大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