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梳大概就是这种逆来顺受的女人,被丈夫指责。只能不住的道歉,一个劲的说都是自己的错。
卯师傅见她认了错,反倒变本加厉,正打算说什么的时候,变故发生。渊澄似乎苏醒了,只是她胃中倒腾,又是一阵干呕,也没吐出什么东西,便只有胃里的酸水呕了出来。吐完之后,似乎好了一点,整个人出的汗水,估计把床铺的褥子被子都打湿了。
这时候玉梳好像发现了什么,她神色有点古怪的看着卯师傅,嘴里不清不楚的说道:“澄儿好像是,好像是……”她吞吞吐吐的不知道怎么说,犹记得很久以前,自己大概也有这种问题。
她没敢说清楚,卯师傅也没明白,可他打断了玉梳,摇着头说:“你也不是大夫,别瞎猜,等胡二爷来再说。”
就这样,屋里两个人守着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妹妹’。而万民堂早已有食客帮忙把灶台的火给控制住了。要是放任不管,恐怕这会整栋房子都得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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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二爷来的时候,渊澄不知道闹腾了几次了,吐了几回,身上大汗淋漓,面色也有些不对。
胡二爷凑近她,伸出手放在她的颈部,又抬手放在她的手腕上感受了一下她的脉搏。又把她的嘴巴掰开,看了看她的舌头。而他袖子里有个影子也窜了出来,绕在女孩的手上。
这东西通体雪白,有些冰凉,刚刚绕到少女手腕上的时候,大概因为太过清冷,还让少女下意识的缩了缩身体。小东西缠绕完左手又去右手绕了绕。而后就回到了床榻上少女的头旁边。
不一会,胡二爷与那诡物换了一个眼神。而后说道:“长生,你怎么看?”
名唤长生的小蛇一口尖锐的声音吐着信子:“你先说说你的吧,我来考考你!”
胡二爷捻子的胡子,又瞧了一眼那女孩说道:“心悸多汗,双手震颤,而且我刚才探了探她的脖颈,些许部位已经些许肿胀,并且她的舌苔稍有薄白,脉象上以数为主,以我之见,乃是瘿疾!”
“嗯,说的很好,下次别说了!”长生高傲的仰起头。
“怎么,我说的不对?”胡二爷挠着头有些奇怪,一旁的白术浅浅一笑,可能觉得平时总是训斥自己的师父,现如今被别人训斥,也别具风味。
长生话锋一调,言道:“其实也不怪你,毕竟,你探了她的脖颈后,轻触她的脉络而已,这也难怪。去重新感受下,记得两手的脉络都好好体会。白术也别闲着,一会你也摸摸看。”
结果长生这话一出,卯师傅不太乐意了,他急忙说道:“胡二爷瞧瞧也就算了,怎么这白术也要上手?我妹妹好歹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你们这样叫我妹妹以后怎么见人?”
结果他这话一出,长生重重的嘶鸣了一下。然后说道:“若是未出阁的姑娘那可就更麻烦了!”
说话间,胡二爷早已把手搭上,不过几秒钟而已,他的眉头从舒展到凝聚,脸色也极其不好看了。
“气大于血……”
“重身……”
“那个,重身是嘛意思?”看到这些人都一副凝重的样子。只有卯师傅一张白痴一样的面貌四处乱看。“不是……你们说句话啊?都在这愣着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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