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炅一惊,接过谢以观递过来的锦帕,连声说谢谢,擦了一把自己的脸,忙问谢以观:“现在可好?”
谢以观装模作样地上下打量了一番,点点头,做了个礼让的动作让韦炅先走。
韦炅重新骑回马上,一边骑马一边摸了摸自己还在作痛的脖子,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回头就对谢以观说:“昨夜是不是你偷袭……”
谢以观笑着打断他:“韦将军到刺史府了。”
韦炅:“……”
谢以观先他一步下了马,与刺史府门前的守卫交谈:“我姓谢,是陛下派来赈灾的,不知道杨刺史和尉迟将军可在府上?”
谁知道守卫当场就拔出了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哪里来的阿猫阿狗也敢冒充谢安抚使!”
谢以观反应极快地问:“所以已经有另一位谢安抚使在府上了?”
守卫根本不答他,只一脸警惕。
谢以观:“……”他大概能猜到是谁在冒充自己了。
韦炅也不急着上前帮忙,站在一旁哈哈大笑:“没想到竟还有人敢冒充谢舍人,看来那个假货在朔州混得极好,倒叫你这个真货不受待见了。”
谢以观:“……”我劝你少说话,免得被你口中的假货坑。
守卫狐疑地看向韦炅,见他一身盔甲,身后的兵士所穿的也是正规盔甲,“你们是……同州军,怎么会来此?”
韦炅上前行礼:“我们确实是奉了陛下之命来送赈灾之物,杨刺史可在府上?”
他与谢以观一般,谨慎地没有问起苏彧的下落。
守卫看了看他,再看了看谢以观,勉为其难地收起刀来,“杨刺史与谢安抚使一早就去巡视了。”
谢以观略微有些惊讶:“这位谢安抚使竟起得这么早吗?”要知道皇帝她是出了名的难起床,为了早上多睡一会儿,还改了上朝的时间。
守卫不乐意了:“谢安抚使勤劳不倦,不怕难事,兢兢业业,你冒充他是不是想败坏他的名声!”
他又想拔刀,还是韦炅上前按住了他的手,只是韦炅再次哈哈大笑,实在是看谢以观一脸吃瘪的样子大快人心。
谢以观竟也呵呵一笑,皇帝居然还在外给他挣名声,实在难得。
他身上倒是有证明身份的文牒,不过他也不急着拆穿苏彧,只叫韦炅拿出令牌来给守卫看。
守卫看了又看,还真是同州防御使的令牌,他再是疑惑地看向谢以观,小心求证:“你是不是也姓谢?”
谢以观回答:“是,我姓谢。”
守卫仔仔细细将他看了个遍,最后得出结论:“你的官肯定没有谢安抚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