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上画得赫然就是顾家老宅外面那个公园,而公园的花丛里面,顾淮樾画了一个小男孩蹲在那,似乎是在看着他。
小男孩浑身脏兮兮的但笑得却十分灿烂,画中那张脸缓缓和自己记忆中某人定位脸重合。
一些遥远的记忆似乎在瞬间被唤醒。
画上这男孩……完全就是家里那个男人的缩小版!
顾淮樾盯着画上那个脏兮兮的乞丐,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带着呼啸的海风席卷进了顾淮樾的脑海,侵袭着他的神经。
纷繁杂乱的记忆如同一幕幕老电影的胶片,不断在脑海里交叠闪烁。
一些模糊的记忆和遥远的声音在顾淮樾的脑海里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太多东西在一瞬间被被唤醒,遥远的,陈旧的,它们争先恐后的涌入顾淮樾脑海,拥挤又嘈杂,好像要把脑袋撑爆。
头实在太痛,顾淮樾有些撑不住的晃了晃身子整个人都在止不住发抖。
孟程见状,被吓了一跳,忙上前去把顾淮樾扶着。
“小樾?……你怎么了?”
他的话没得到回答,顾淮樾只呆呆的看着那幅画,整个人灵魂像是在瞬间被抽走了一样,他眼神空洞,但脑海里却无比清晰的想起了那些很遥远很遥远的事情。
“是你……是你!”顾淮樾说着,眼泪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从眼角滑落。
他像是疯了一样,猛地转身,跌跌撞撞的从藏画室里迅速离开只留给孟程一个恍惚的背影。
刚好那个小男孩从藏画室另一头走了进来,见顾淮樾离开,只有些疑惑的问了句他怎么了。
孟程看了眼自己身旁的画,又看了眼顾淮樾离开的背影,惊讶一瞬才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他好像找到了自己一直想找的东西。”
顾淮樾疯狂的奔跑着,肺腔里的空气似乎都在被无限挤压,但顾淮樾现在只有一个想法,他要见那个男人,立刻,马上!
……
与此同时,顾淮樾的半山别墅。
陆承阎站在客厅里,看着空荡荡的房子,整个人愣在原地。
他白天生气离开了,为了不让自己一怒之下做出什么顾淮樾不喜欢的事情,他就自己找了个地方冷静去了。
结果走着走着有些迷路,好不容易才找回来这别墅却没见到顾淮樾的身影,倒是看见了萧景黎放在顾淮樾家大门口的鲜花和糕点。
那些东西上面还附上了萧景黎的亲笔信。
那内容肉麻到陆承阎根本看不下去,干脆两下撕了。
花也是,丑的要命,扔了!
做完这一切,陆承阎还是觉得不解气,一想到自己这么艰难才能陪在顾淮樾身边,而这个男人却可以每天在顾淮樾身边晃悠,陆承阎就嫉妒的想发疯。
这半个月以来,陆承阎也不是没想过要把顾淮樾绑起来,又或者强行把他带回去。
但,一来陆承阎目前只知道怎么过来,不知道怎么把人带回那边,他害怕顾淮樾在这过程中会出什么事。
二来他也怕顾淮樾现在什么都不记得,自己这么做会让顾淮樾感到反感。
这段时间,陆承阎也对顾淮樾所处的世界有了基本的了解。
在这里,人类只有男女之分,没有什么Alpha、omega或者btea之类的,更没有虫族或者是星际联盟那样的组织。
顾淮樾所在的国家是一个和平又充满人情味的国度,在这里,没有战乱,每个人都是平等的,和谐的。
这里的人并不依靠永久标记来获得终身伴侣,而是通过登记结婚这样的形式。
虽然陆承阎并不是很能理解这种通过一个小本子确定爱和不爱的办法,但他听说,这里结了婚是能离的。
就好像他们那边的……清洗永久标记,但这种离婚行为并不会对人的身体产生伤害。
在顾淮樾不知道的情况下,陆承阎还悄悄去过顾淮樾的公司偷看他上班。
那真是很大一座商业大厦,而顾淮樾是那的主人,他的办公室在整座大厦的顶端,整座城市都在顾淮樾的脚下。
电视或者网络上,随处可见对顾淮樾这位青年企业家的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