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张之维闪身来到了一处僻静的角落,扭头看到四下无人后,他连忙将巴掌从袖子里抽出,对着上面吹了两口气。
“靠,这吕谦是属刺猬的,竟然暗藏如意劲,刺得贫道手疼。”
“孽障,干什么呢?”
就在张之维手掌上的红印消失后,天师张静清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他身后,冷不丁地放声问道。
“啊,弟子,弟子看陆家这院墙不错,正想上手摸一摸。”
张之维被自家师父突然一吓,顺势将手掌按在了面前的院墙上,手掌摩挲着白粉墙壁,一张大脸也随之贴近。
“嗯。。。。。。不愧是名门陆家,这墙可真白。。。。。。”
看着往日里狂傲的弟子此刻撅起屁股、趴在了人家院墙上的样子,天师张静清冷哼一声,但嘴角却微微翘起。
如今的龙虎山上下,除了天师这个师父,张之维可以说是无人能敌。
作为一个师父,天师虽然对张之维绝顶的天资感到高兴,但更多的,却是对张之维那俯瞰世间的傲气感到头疼。
天师作为长辈,不好亲自下场管教,因为不论成败如何,都会助长了张之维的傲气。
但在这世间,若要找一个能与张之维相提并论的对手,又谈何容易。
但如今可不同了,吕谦这个大梦之人的到来,给天师提供了一个很好的磨刀石。
什么,你说吕谦不是此世之人?
那又如何,管他哪来的人,你就说吕谦跟张之维年岁是不是相同。
既然年岁相同,依照张之维的傲气,自然是不会计较吕谦的身份。
想通之后,天师捻了捻嘴角的络腮胡须,掩盖了嘴角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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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定了定嗓子,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呵斥道,“哼,你这孽障,如今可算是明白人外有人的道理了?”
“弟子知错了。”
当天师张静清严厉的声音响起,张之维立刻条件反射地往地上一跪,头朝着张静清的方向低下。
“哼,三一门的左门长之前找我论道,言谈间说起让你们这些小辈比试一二。”
张静清想起刚才与左若童攀谈的一幕,眼神中划过一阵钦佩。
左若童不愧是能把走歪了逆生三重修至二重巅峰,甚至博得了大盈仙人之名的存在。
这五年间,对方用自己堪比圣人的品行担保,走遍了所有玄门,上门找各位掌教切磋论道。
法不轻传,左若童试图从实战中观摩各家的道与法,从而推演逆生三重之后的道路。
这一条路可以说难上加难,先不提各家愿不愿意出手,就说从实战中悟道这一点。
这压根就不是常人能办到的事。
战斗中,人体内炁的流转是有着独特的韵律的,忽快忽慢、忽急忽缓。
再加上各派掌教修为也不浅,对炁的把控精妙到毫厘之间。
这好比在拿砍树用的巨大电锯去雕琢指甲盖大小的桃核,要在桃核上雕出一幅清明上河图。
可想而知,这是何等的困难。
但天师也没想到,如今再见左若童,对方浑身流转的气机已经有了非同寻常的变化,正在朝着性命双修的道路上靠拢。
虽然总体改进的并不多,但起码已经有了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