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师言重了,是我们冒昧的打扰您了。”
精瘦的一个老人,很慈祥。
春宁将炸花饼送上,说明了这是自己家做的,是一份心意。
“多谢,闻着就蛮香的。”张老爷笑着交待身边的马叔:“中午的时候记得摆上桌,我要吃。”
“是,老爷。”马叔走过去看时,愣了一下:“肖姑娘,请问你们是不是在码头上也卖过这种花饼呀?”
“是,都是我阿姐亲自炸的。”春宁连忙表态,不是买的,而是亲手做的,东西不贵,但是情谊珍贵。
“肖姑娘好厨艺。”马叔转身对张老爷道:“老爷有所不知,近日二小姐就喜欢吃这种花饼,天天喊小荷去买呢。”
“噢?”张老爷笑道:“小雪就是贪嘴,将这花饼送一份去给小雪吃吧。”
说完又累得咳嗽了几声。
“张老爷,您这身子……”
“哎,老了,不中用了。”说完张老师自嘲的笑道:“别说老了,就是以前年轻的时候,我也没中用过,总是感觉气喘不过来,总是咳得厉害。”
说完又咳又打起了嚏噎,连眼泪都给流出来了。
就很失态,很抱歉,连忙去了旁边的净房处理。
等他出来的时候,也没见好转。
“张老爷,您是不是每到这个时节和秋季的时候就难受些?”
“是的,咦,你怎么知道的?”
难不成自己家下人往外传的。
“张老爷,您一直在吃药?”
“吃药,从小到大就没停过,镇上两个药坊的药都在吃,也去县城的药坊找大夫看过,吃药的时候好得了那么一点点,但是效果也不明显。”
“张老爷,您是不是闻着花粉更难受?”
“花粉?”张老爷愣了一下:“没注意呢。”
“张老爷,我看您家院子里也有一些花,您要不去院子里走一圈看看。”
别说走一圈了。
就是走了几步,张老爷喷嚏连连,又是咳嗽又是流眼泪,感觉整个人都快要不好了。
“张老爷,我这儿有一枚药丸,你吃下可能会缓缓。”春暖从荷包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倒了一粒药给张老爷。
“老爷?”马叔连忙使眼色: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药更是乱吃不得!
“张老爷。”春暖明白马叔的意思,这倒是一个忠仆:“春暖祖父曾在太医院任职,运道不好没能得善终,但是祖父的医术您应该也有所耳闻。春暖不才,打记事起就被祖父带在身边,对药理也是略通一二。”
不能说精通,略通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