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驴头不对马嘴的东西?
谢铭迟等不下去了,眼看外面的月光也被黑压压的不知道什么东西遮住,最后一点月光消失,他也把耳朵凑在了墙上。
片刻后,他面色复杂地看着岑夫子:“夫子,下次不要再把字拆开来理解了好吗?有没有可能,曲夫子说的是子母虫,不是紫色的木头做的虫子。”
岑夫子的脸登时红润起来,尴尬地轻咳一声,挺直腰板:“好的。”
“小曲说子母虫?”姜夫子的眸光亮了亮,“难道说他们那边也拿了虫子,想到了这些?”
事实上,五分钟前,万无秋离开隔壁后,隔壁的四人就开始反思他们一起做了什么招来大凶,最后,桑茉默默地拿出了一个随身的小盒子:“会是因为它吗?”
“什么什么?”贺岐紧张极了,连忙凑了过去,然后大惊失色,“……虫子??”
桑茉点了点头:“刚才在后山,我亲眼看到它从棺材里钻出来的,当时觉得它背后的纹路很奇怪,所以就带回来了,还没来得及和你们说。”
曲夫子很快就猜测出那是蛊虫:“不好,蛊虫在洗青寨肯定是十分特别的存在,就这么贸然带回来……才会给我们带来大凶。”
桑茉的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企图把蛊虫扔掉时,门窗突然自动锁上了。
眼见这情况,曲夫子连忙清了清嗓子,然后大喊道:“小谢!小万!你们听得到吗?!!”
屋内三人纷纷被她的嗓门震得捂住了耳朵,觉得自己的耳朵鼓膜受到了不可逆转的伤害。
但隔壁并没有一点动静传来,像没听见似的。
“不是吧,隔绝得这么完全?”曲夫子惊呆了。
贺岐壮着胆子,凑近桑茉的那个透明盒子,看着那四处扑腾的黑虫眯起眼睛:“嘶,这个虫子挺小啊,会不会只是子虫?桑茉姐,你抓它的时候看到母虫了吗?”
桑茉眼神里带着不解:“不知道啊,我也不知道母虫长什么样,就是随便抓了一只。”
贺岐仔细想了一会儿,脑海中有个不成熟的想法浮现:“一般这种蛊虫都有子母,子虫由母虫供养,和母虫的关系密切。有些子虫寄生在人体里,需要定期由母虫喂养,否则就会反噬人体;有些干脆不能和母虫离开太远,否则可能就会破体而出,自己回过头去找母虫。”
桑逸惊呆了:“你这都是怎么知道的?行家?”
“嘿嘿,”贺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就是喜欢看点奇闻异术的书,这应该也是从书上看来的。”
他看着已经被挠出一个小破洞的透明盒子,心里有些不安:“桑茉姐,你说你抓的这只,它现在是不是就在狂躁啊?像不像是要破开你的盒子去找母虫啊?”
桑茉仔细看了眼黑虫,赞同地点了点头:“像!太像了!”
曲夫子一拍手,道:“噢!所以你和小谢都是带了子虫回来?但是……如果子虫会吸引来一些东西的话,会不会是母虫啊?小贺,子母虫会互相奔赴吗?”
贺岐点头:“会的……”说着自己又不确定了,“吧?”
曲夫子默认只听到了他的“会”,思路瞬间打开:“我知道了,我们把子虫带回来,子虫会想回去找母虫,同时母虫也会来找子虫。我们的运势是大凶,很可能就是因为母虫会来找我们。”
既然子虫是在棺材上找到的,那么很可能母虫就在棺材里,它出来只是透个气,并不是因为母虫在寨子中心的某个地方,那样的话,早在路上时那些子虫就该鱼贯而出了。
试着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一只巨大的黑色虫子——母虫应该只是巨大吧,应该不是有很多个吧,不然怎么叫大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