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文不敢轻举妄动,不停往后退着,不小心靠在了桌子边上,腿一软,直接瘫了:“不……没有,我没有……”
俞谷没给他辩解的机会,说道:“小珊也可以作证,”他看向小珊,语气温柔,“小珊,你说是不是?”
小珊有些呆地看向他,眼睛一闪一闪地重复:“是,是。”
杨佳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对,他们就是想逃走,他们想要倒掉花茶!哈哈哈哈哈哈——”
陶村长甚至没再问谢铭迟他们,好像他需要的只是一个人的作证,只要有谁说戚文和钟学义就是要违反规则,他就会立刻动手。
谢铭迟看见陶村长的眼底闪过一丝快意,他没有再要求其他人作证,只是问戚文:“小戚,那你有证据吗?”
戚文眼中全是恐惧,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死也拉个垫背,一咬牙,指向了刚才没说话的谢铭迟:“他!他们可以证明杨佳也要跑!!”
所有村民的视线就又挪到了谢铭迟他们身上。
谢铭迟:“……”
虾仁诛心啊。
贺岐是绝对不可能先说话的,在傀界里他万事都是听谢铭迟的。
谢铭迟求助般看了看万无秋,万无秋只凑近他,在他耳边说了声:“随你。”
谢铭迟吸了一口气,一颗心吊到了嗓子眼,他看向跌在地上仿佛已经无所谓活不活、只想让戚文和钟学义快点死的杨佳,还是说了句:“没有。”
杨佳都愣了,抬头看他,一滴眼泪跌落下来。
谢铭迟铿锵有力地重复:“没有,杨佳从来都没有说过她想逃,她今天还跟我说和家里长辈相处得很好,她很幸福,还说花茶很好喝,她希望每天都能喝到。”
“戚文说的是假的。”
戚文彻底哑了,钟学义被按在桌上失去了斗志。
万无秋默然勾起嘴角,果然,还是熟悉的谢铭迟。
万无秋抬头看了眼,正巧看见角落里的阿贡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
陶村长撇了一下嘴,但没有表现出太多的不满,只是指挥着另外几个壮年上前。
他只做了一个手势,壮年们就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仿佛这样的事他们已经做过了无数遍。
壮年们控制住戚文和钟学义,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两把大斧头,上面的血迹黑红发臭,不知道沾过多少人的血。
戚文被那斧头刺激得企图绝地反击,在壮年手中不断挣扎嘶吼着:“不要!我不要死!不要杀我,求求你们不要杀我啊啊啊啊啊!!!”
谢铭迟看着他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刻板的讨厌,甚至觉得戚文扑腾得像一条死鱼。
壮年哪管他的吼叫,冷漠着上前,手中斧头猛地砍了下去——
“咔——”
“骨碌骨碌——”
谢铭迟听见了脊椎断裂的声音,戚文和钟学义的头就这么被砍了下来,像两颗球一样在地上滚了几圈,然后停下不动了。
壮年们分工明确地收拾着场地,有人把头拎了起来朝一边走去,有人去把大鼎搬出来,有人把他们没有头的尸体扔进大鼎里一把火点燃,还有的在收拾他们被砍得喷洒出来的血迹,没有感情地一点点抹去他们存在的痕迹。
明天又有祭品了。
谢铭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