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不易挑了两个人根最长最粗的留在房里,其他三个送回大房。
五个犯人躁动难耐,周不易让牢头提了冷水来,照着犯人的头顶浇下,顿时便灭了欲火。
周不易附耳交代牢头,那两个挑出来的犯人,明晚亥时来提。
牢头连连点头应答。
钱满粮回到周家山庄,忙完手头的事,已是近亥时。钱满粮提了许老四的头罩来到暗房,单独带出许老四,照往常一样,将许老四送到地方便离开了。
过了半个时辰,钱满粮又折了回去,立在窗下,伸指将窗纸捅破,俯身透过破窗纸处往里看,却见房里的许老四,早已摘了头罩,正在床上忙活。
钱满粮收回视线,站直身,静静地等在窗外。
一个时辰过去,钱满粮走进房间,见许老四戴着头罩,正等在床前。
钱满粮将捏在手里的布带,放到许老四手里,牵着许老四出门。
七拐八拐后,许老四正想问钱管家,今晚回来的路比往日的远。
还没等许老四开口,就觉后背心中了重重一掌,只觉五脏六腑都要被击碎了。许老四“哇”的吐出几大口血,血喷在头罩内,又反射在许老四脸上,顺着脖子流了下来。许老四脑里顿时一片空白,魂魄也出了窍,一头栽倒在地,气绝身亡。
钱满粮面无表情,将许老四头上的头罩开了锁取下放在一边,双手各提了许老四的后衣领和裤腰带,将许老四的尸体扔进狗舍里。
一瞬间,狗舍里的黑狗全扑到了许老四的尸身上,疯狂撕扯啃咬,空气里顿时弥漫起浓浓的血腥味。
钱满粮若无其事地捡起地上的头罩,用狗舍边桶里的储水,舀了水将面罩内的血冲洗干净后,走到老仓的房门前,轻叩了叩门,道:“仓爷,明早劳您收拾一下狗舍……”
“好的,钱管家。”老仓在房里应答。
这两年多将近三年来,钱满粮与老仓之间,早已形成了心照不宣的默契。只用听脚步声,老仓就知道是钱管家来狗舍了,自己没有钱管家召唤,就不出房。
第二日晚上亥时,钱满粮着刘伍架了马车,准时等在了县衙府后门。
周不易从后门送出了两个昨日挑选好的犯人,交与钱满粮后,也不开声,只是对钱满粮点头了点头,便在钱满粮作揖回礼间转身从后门回了县衙府。
自昨晚许老四被钱管家带走后,到今夜都未见许老四被送回来。余多生心下忐忑,只觉后背发凉,望着空荡荡的房间,一丝孤独和恐惧攀上心头。
周家山庄的马车拉了两个从县衙买来的人犯,钱满粮与刘伍并肩坐在马车前。
回到周家山庄,钱满粮用黑布头罩罩了两个犯人的头,让他俩前后拉着自己手中的布条,跟自己往前走。
钱满粮将新买来的两个人种,安置在之前焦大焦二住的房里,并交代二人,有事禀报,无事绝不可出此房房门。
钱满粮脸上不带任何表情,一一例出规矩。
二人偷偷窥视房内的同时,连连点头应答。
“那侧房就是沐浴更衣的地方,里面有衣服,你们一会洗了澡将衣服换上,桌上有酒菜,吃完便可以歇下了。”钱满粮突然心生厌恶起来,不想再多说话,转身出了房门并关门落了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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