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咖啡馆里坐下,点了两杯咖啡,一些甜品后,袁海跟景宁面对面坐着,是看了好一会儿景宁,对她说:“景小宁,瘦了。”
虽然瘦了,却依旧漂亮的神气。
眼睛依旧会说话一样,亮闪闪的,让人看了就舒服。
咖啡馆里,角落边,有个姑娘在弹奏yiruma的kisstherain。
叮叮咚咚悦耳而流畅的声音在指尖潺潺流出。
景宁搅拌下咖啡,跟袁海对视着:“你也瘦了。”
他的确是瘦了,从监狱出来时,称了下重,瘦了得有15公斤。低头也搅拌下咖啡,袁海笑一下,很云淡风轻的:“我不仅瘦了,也黑了。不过,是不是更有男人味了。”
景宁被他逗笑:“是。”
其实袁海一直都特别有男人味,粗糙的男人味。他不拘小节,爱骂脏话,爱骑摩托车,爱大碗喝酒,爱大碗吃肉。
袁海也曾追过她,景宁记得,袁海追她时,最爱骑着他那昂贵而笨重的哈雷突然就停在她身边,在她傻乎乎看着他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他掳上了车……
“戴上安全帽。”把她掳上车,他会把他脑袋上戴着的安全帽解下来给她戴上。安全帽被他戴过,她接过戴自己脑袋上时,总是热乎乎的。
记忆里,袁海追她的时候,她还没碰上顾寞之,她跟梁孝瑾还处于称兄道弟的友好时期。那时候,她戴袁海的安全帽,坐袁海的车,搂着袁海的腰,没少被梁孝瑾撞到。
撞到后,她看梁孝瑾的脸每每都是拉的很长很长,看她的眼神,看袁海的眼神都是满满的怒意跟火气。
她知道,他在吃醋。
角落里,kisstherain的曲子已经弹完,姑娘又换了首,依旧是yiruma的:riverflowsinyou。
听着曲子,景宁开始继续走神。
走神的想梁孝瑾吃醋的时候可好玩了,会小孩子一样气呼呼的噘着嘴巴朝她哼一声后,大步匆匆的丢下她就走,嘴巴里说着今晚不会帮她补课了,但大步匆匆走着的方向,却是去她家的方向。
而等到了她家,从书包里掏出书本要开始给她补课时,他会板着脸一本正经的告诉她,先夸他一句他长得很帅,比那个袁海帅好几倍。
“no,是帅好几十倍。”
多幼稚的梁孝瑾啊。
夸就夸了,那时候她也爱装萌卖乖:“孝瑾哥哥,你长得很帅,怎么那么帅呢。”
梁孝瑾一直都可好哄了。就这么一句,梁孝瑾原本板着的脸会瞬间柔和下来,笑着摸她的脑袋说真乖。而后,会喜笑颜开的帮她补课。
梁孝瑾的手指纤长而白皙而且指甲剪得整整齐齐,干净利落的。
而他又写的一手好字,他给她补课时,总是会拿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的,看着他的手,再看看他的字,她托腮趴在他身旁,总爱时不时的拍拍他的马屁,或者说,是发自内心的吧:“我孝瑾哥哥简直就是个完美少年啊。”
不过,她这时候拍的马屁通常会拍马蹄上的,梁孝瑾会拿笔轻戳她的脑袋:“少花言巧语的,认真听课,还有,记得明天不许坐袁海的车。”
她悻悻:“知道了。”
想想年少时候的时光真美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