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与其实不用细问,也大概能猜到是个什么情况。
“所以就这么忍着,受着?”
他的声音没有起伏。
宁璃顿了顿,道:
“其实现在很少了。”
陆淮与将她的伤口处理完,扔掉了棉签,抬头看来。
“阿璃。”
他望入她的眼底,
“你父亲犯的错,他已经付出了相应的代价。可你没有错,所以这些,不该你来承受。懂吗?“
酒后肇事的是宁海舟,他的确有错,但这些和宁璃又有什么关系?
当年她才七岁。
如果说对方失去家人,经受了莫大的苦痛折磨,那么,宁璃呢?
她从那一天开始,也同时失去了父亲和母亲。
难道这十年的孤独贫苦对一个孩子来说,不算煎熬和痛苦么?
无数的羞辱、指责、谩骂。
被孤立、被欺负。
人都有痛苦,并非别人的痛苦是痛苦,她的痛苦就不值一提。
宁璃怔怔的看着他。
“可是。。。。。。”
“没有可是。”
陆淮与轻轻拍了拍她的头,
“你本来就没错,没必要为谁赎罪,承受这些。”
你没错。
你没必要为谁赎罪。
这些本就不该你来承受。
这些话,以前从没有人跟她说过。
所有人,包括奶奶,都认为这是她们应该忍受的。
因为他们是一家人,因为他们之间有着割不断的血缘。
所以这些人来闹,她们永远都会选择隐忍和退让。
宁璃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