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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前额与鼻尖相抵,爱人的眼沉入彼此的眼眸,“还有多久都没关系。”
三角梅会盛开在余生的四季,哪怕相思误了春来。
皆由人
命运像晚智的幼童,别来无恙不过四个字,却学了一千八百零一个日夜。
王九很久没有睡过这么熟的一觉,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他脸上,他抬起惺忪的睡眼,却发现怀里空无一物。
他怔住了,甚至于忘了呼吸。莫非真的病了,连现实与梦都分不清?可身旁凌乱的床单还残留着余温,以及一夜旖旎的痕迹。不应该是梦吧?
“噫!”房间外传来魂牵梦萦的声音,王九根本来不及多想,被子一掀就往外冲。
阿暮站在厨房岛台前,身上穿着不知何时从衣帽间里翻出的,自己唯一一件白衬衫。匀称的皮肤被衬得宛如白瓷,柔和的光线将身影勾勒得格外动人。
阿暮右手拿着水果刀,左手捧着半个切开的牛油果,上面明显缺了一口,还留下了牙印。
“这个果子怎么什么味道都没有,是不是坏了呀?”阿暮蹙着眉头,一脸的嫌弃。
王九走上前将人搂进怀里,手臂紧箍似要揽进骨血。
“没坏,但不是这么吃的。”他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生怕动静大了吵醒了美梦,“楼下有茶餐厅,下去吃?”
“你轻一点,我腰疼。”怀中人娇嗔着推了他一下,“我不下去,我就在家吃。”
自己的衣服在阿暮身上大了好几个码,宽大的领口敞开着,露出颈肩点点红痕。
昨夜是疾风骤雨。爱意如野草,被欲望的灼热点燃,蔓延成漫山遍野的大火。两个人热烈又生疏,身体如未上松油的琴弦,奏起喑哑的音阶。
他从意乱情迷里短暂唤起片刻理智,看着身下泪眼朦胧的人儿,心脏一阵紧缩。最后的清醒化作退让的问句,却换来得寸进尺。
阿暮一把将他掀倒在床,自己翻身而上,丝缎般的发尾在他胸前滑动,痒意瞬间延伸到指尖。月光下的琥珀瞳孔像迷路的小猫,倔强的眸光几乎把他都看穿。
“你早让我自己来不就好了。”
语气自信又张狂,直搅得王九心中慌乱,不知所措。
结果只是虚张声势,害得他胸前无端被抓挠一大片。他只好长叹一口气,揽过纤细的腰肢,将全身的温度铺天盖地再一次覆上,重新掌握主动权。
王九不禁笑出了声,被阿暮用力打了一拳在胸口,顺势挣脱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