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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裴醉用力拽着他的手臂,失笑,“你走反了,这是入内衙的路。”
陈琛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人拉拉扯扯的模样。
这眉眼含笑的人,还是他心目中那威风凛凛运筹帷幄的赤凤营裴将军?
这满脸怒意的人,还是他印象里那温文儒雅谈笑自若的大庆梁王爷?
陈琛咽了口唾沫。
算了。
正常。
就连他也一夜之间就变成了领两万驻军的指挥使。
还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
陈琛总是能很好的自我和解。
他笑着上前,把两人领到了漕运司衙门口。
向文向武小脸脏兮兮的,蹲在大门口,看见安然无恙的李昀,小嘴一瘪,无声地抱头痛哭。
老捕头难得露出一丝和蔼的笑容,可笑起来,更像个会吃人的千年藤树精,两个小书童本是无声抽噎,见老捕头如此‘慈祥’的笑容,吓得眼泪倒流了回去,互相搀着瑟瑟发抖。
焦成笑容一僵,木着脸转身,朝李昀拱手道:“殿下,这两个孩子自告奋勇要来状告清纶教,缠着门口的衙卫痛哭,很勇敢。”
李昀失笑:“多谢焦捕头相护。”
焦成本来想扯扯嘴角,后来,还是放弃了。
他面无表情地跟在谈征身后,如暗夜之影。
“下官明日会前去拜访。”谈征抬手相送,“今日,多谢二位殿下。”
“谈知府辛苦。”
裴醉摆摆手,望着知府衙门的人如散潮般撤走,转头朝着李昀笑道:“累了吧?”
李昀正要摇头,却只觉得腰上箍着一双有力的手。
他脚下一轻,还没来得及挣扎,便被放到了一匹枣红色的马背上。
身后划过一丝风声,马鞍一颤,后背贴着那人的胸膛,李昀脸蓦地红了,双手无处安放,不知该如何是好。
“怎么?冷?”
裴醉的声音在他耳侧响起。
“不合礼数。”
李昀声音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