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小邪坐在高台之上,看着下面这一幕幕景象,又听了甲丁乙的一番话,心中也十分恍惚:“到底这个甲丁乙是好是坏,是正是邪?最初甲丁乙偷走我的号牌时,确实有杀我之心,不然不会用刀子顶住我的咽喉。但他没有杀我,是手下留情还是我罪不该死?甲丁乙是否觉得我一定耍了什么该死的手段,才混到这里来的?还是留我一命另有原因?”
火小邪百思不得其解,向下打量着病罐子和卓旺怒江的缠斗,足足看了近半个时辰,这两个人还是站着一动不动,不知搞些什么名堂。火小邪没有兴趣,正想爬起松松筋骨,却听到高台一侧的下方,有人唤他:“火贤弟,你怎么还在这里坐着?时间不多了啊!”
火小邪一听耳熟,赶忙向一侧看去,果然看到郑则道从石缝中探出半个身子,忧心忡忡地看着自己。火小邪不知为何,看到郑则道心中一喜,连忙左右打量一番,挪过身子,但并不离开高台,低声对郑则道说道:“郑大哥,你怎么来了?”
郑则道说道:“我已经拿够号牌了,现在要回去,但担心回去的路口有人伏击,所以还在游荡观察入口的动静。可我看你看得心急,你已经坐在这里两天啦!你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到底还有没有号牌?”
火小邪尴尬道:“郑大哥,我一块都没有。”
郑则道紧皱眉头:“那你还要在这里坐到何时?还不去偷别人的,你是想被淘汰,还是想被那个甲丁乙杀了?”
火小邪说道:“郑大哥,我现在没有更好的方法,只能先坐在这里观望。”
郑则道说道:“火贤弟,你对我说真话,你有没有号牌?是不是把自己的号牌藏在什么地方了?”
火小邪急道:“郑大哥,我真没有,实话对你说,我一进来号牌就让甲丁乙偷走了。”
郑则道愁道:“又是甲丁乙!他这个人真是难惹。火贤弟,我现在帮你一个小忙。”
火小邪问道:“怎么帮?”
郑则道从怀中摸出一个号牌,向火小邪晃了晃,说道:“我手上有三块号牌,现在送你一块,不管你现在有没有用,这一块都十分重要,你保留好这块号牌,就有过关的机会。拿去!”郑则道说着就要丢过来。
火小邪一咧嘴,惭愧地说道:“郑大哥,我不能要,谢谢你了!我自己没本事,我宁愿过不了关。”
郑则道脸色不悦,轻声骂道:“火贤弟,你怎么这么糊涂!现在不是你逞能的时候,往后一天更加艰难,你要是一块号牌都没有,就算能保住一命,却没有人愿意与你比试。快拿去,一切等过关后再说!”
火小邪摆了摆手,说道:“郑大哥,我真的不能要!求你了,不要逼我了。”
郑则道叹了一口气,说道:“火贤弟,我真是不明白你!”
火小邪心中六神不定,也许郑则道说的是对的,自己一块号牌都没有,谁愿意搭理他?连个较量的机会都没有,但是要了的话,就是受人怜悯施舍。
火小邪紧紧咬了咬牙关,还是听从了自己的主意,对郑则道说道:“郑大哥,谢谢你的好意,我……我都不明白我到底怎么了。可是,我真的不能要。”
郑则道跺了跺脚,骂道:“迂腐!迂腐!算了,我不管你了。”
“哦啊啊,他不要,我要,郑则道,你还我一块牌子,哦啊啊!”一阵怪腔怪调从高台一旁传来,郑则道和火小邪转头一看,只见第一位的维吾尔族人阿提木,从一边大石上飞也似的冲到高台之上,指着郑则道,但一下子不敢冲上前,显然对郑则道颇有忌讳。
郑则道骂道:“阿提木,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阿提木飞快地捻着自己的八字胡,气呼呼地说道:“哦啊啊,你,郑则道,我找你一天了!你这个坏蛋,你和他是兄弟,哦啊啊!牌子一定得还给我一块!啊哦!”
郑则道哼道:“阿提木,亏你还是第一位,你输了就输了,凭什么还你?”
阿提木叫道:“啊啦啊!我是输了,但只输你一块牌子,可你偷了我两块,你要还我一块,你还我一块,我和你再比一比!啊哦哦!”
郑则道骂道:“你纠缠我也没用!我看你就是一个笨蛋,什么第一位,我不会再和你比试,你追我也没用,还有这么多人呢,你省省力气,赶快另寻目标吧!告辞了!”
郑则道反身就跑,哧溜一下不见了踪影。
阿提木跺着脚大骂:“啊啦!有本事就别跑,啊哦啦啦!”边骂边紧紧追去。
火小邪抓了抓头,疑道:“什么意思?输了一块,却被偷走了两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