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子和青苗、青柳在一起等待三姨太和火小邪,潘子才管不了这么多,他本来就是一个话痨,青苗、青柳美色当前,他更是满嘴废话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也不管青苗、青柳是否愿意搭理他。潘子说话说得多了,加上故意逗她们两个开心,慢慢这两个丫头也被潘子逗乐了,能够说上两句。潘子取出自己挎包中的“稀罕”工具,什么惨叫鸡、拔毛夹等搞怪的东西,在她们两个面前卖弄,把她们两人弄得好奇心顿起,咯咯咯咯笑个不停,虽说三人相处时间不长,已经十分熟识,勾肩搭背,追打嬉闹个不停。
三姨太和火小邪见到客栈院中闹成一片,三姨太一见不好,赶忙对火小邪说道:“你们两人一会过来,我先去看看!”
说着三姨太招呼着青苗、青柳向院中赶去,青苗、青柳实在是没有和潘子玩闹够,但事态紧急,也只能就此作罢,赶到三姨太面前,三人快步回了院子。
潘子意犹未尽,依依惜别,长吁短叹,火小邪跑到潘子面前,见潘子满脸春光,犹自盯着青苗她们的背影发愣,猜到这小子和青苗、青柳刚才一定打得火热,轻踹了潘子一脚,嘲讽道:“潘子,你过瘾了不?”
潘子哈哈傻笑,说道:“那青苗、青柳两个小妞,肯定是爱上我了!有戏有戏!过不了几天,就能和她们游龙戏凤,哈哈哈。”
火小邪狠狠地呸了一声,骂道:“你见到女的是不是都走不动路了!清醒点,我们这就走吧。”说着拉住潘子,就要出去。
潘子嘀咕道:“火小邪,你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都有水妖儿了,肯定该做的都做了,哪知道我有多苦?手上都长茧子了!”
火小邪瞪了潘子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能不能不要说水妖儿!”说完又觉得不妥,换上一副笑脸,边拉着潘子快走,边嘻哈着说道:“潘子,我一定帮你成全,快走吧!你不是说你阅女无数了吗?怎么你骗人的啊?”
火小邪、潘子、黑风三人快步向院内赶去,潘子支吾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男人都要面子的嘛,我还是个处……哼!”
火小邪捶了潘子一把,二人一狗再未耽搁,溜到院内,找刘大山他们去了。
三姨太带着青苗、青柳赶到前院,院中闹哄哄的已经围了三四十人,却没有人追出院外去,都拿着枪神情紧张得很,东张西望。
赵镖头、王镖头见三姨太她们来了,赶忙上前来报。
三姨太紧锁眉头,冷言道:“怎么回事!贼呢?”
赵镖头战战栗栗地说道:“贼没抓到,只留了一张纸条。”
“什么纸条?拿来!”三姨太哼道。
赵镖头赶忙把一张纸条递到三姨太手中。
三姨太展开一看,只见这张皱巴巴的纸上,歪歪扭扭地写着:“没钱吃饭,使几个钱用用,如果不给,就把你们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偷掉。明天中午,把一百块大洋放到路口大石头下面!”
落款上写着“东北乔大、乔二”。
三姨太眉头一皱,把这张纸丢给赵镖头,说道:“怎么回事?这张纸怎么来的?”
赵镖头说道:“弟兄们正打算吃饭,这张纸包着块石头从天而降,砸在王镖头脑门上,我们还没有看,就听到门口有两个北方口音的人说话,说让我们仔细看上面写的东西!”
王镖头心有余悸的说道:“是啊,我们不敢怠慢,就追了出去,这两个贼人本事了得,几个蹦跳,就不见了,我们放了一阵枪,连他们长什么样子都没有看见。”
三姨太骂道:“没有用的东西!我们上百号人,就没有一个人看到他们怎么进来的?”
赵镖头、王镖头对视一眼,都说道:“三姨太息怒,是属下无能……”
三姨太环视一圈,叫道:“这个东北乔大、乔二是什么来头,有谁知道?”
众人面面相觑,没有人说得上话,赵镖头、王镖头更是一筹莫展。
三姨太怒道:“亏你们还是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的!都是一帮子废物!”
赵镖头愁道:“我们许多年没有东北贼道上的消息,东北的贼人也从来没有在中原一带闹过什么大案,只听说东北有四大盗,打头的是一个绰号烟虫的男人,神出鬼没,排第四的一个叫黑三鞭,还有两个是谁,的确是孤陋寡闻了啊!我看他们两个人身手,莫非就是东北四大盗里面的二个?”
王镖头说道:“哎呀,如果真是东北四大盗里的两个,那可就糟糕了!三太太,您看我们怎么办?是严加防范,还是听他们的,给他们一百大洋,打发了他们?”
三姨太十分不悦,说道:“当我们是软柿子好欺负吗?你们这些人真是不争气!怕贼怕到这个程度?我就不信这个邪,让他们来偷!我看他们能不能躲过我的飞刀!”
赵镖头、王镖头都是有话不敢说,三姨太出来跑镖时间尚短,哪里知道游走江湖的大盗厉害,商队怕贼为最,可不是胡说的,而是碰到厉害的贼,不仅神不知鬼不觉地丢了东西,甚至有的贼还会使毒下药,毒死牲口不说,无缘无故丢了性命也有可能。所以,如果贼人敢通报姓名,那定然是惹不起的角色,如果贼人的名号又是成名的角色,那还是退避三舍,破财免灾吧。
可现在这支商队是三姨太当家作主,赵镖头、王镖头知道三姨太脾气执拗倔强,她如果这么说了,就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解释不得。
正当众人不知下一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人群中有人大喊:“我是东北人,奉天的,知道乔大、乔二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