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小邪、潘子气喘吁吁地从地上爬起,脸都吓得惨白。潘子满脑袋都被砸出大包,脸上青肿,额头还有鲜血冒出来,顺着脸颊流了长长的一条,自顾自地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再多的废话都说不出一句。火小邪比潘子好不了多少,除了脑袋被砸的到处都疼以外,觉得前胸后背都疼痛欲裂,好像肋骨都折断了。黑风皮糙肉厚,能够四足飞奔,退开奈何墙的速度要快得多,几乎没有受伤。黑风跑来跑去,仍然有点不知所措,不住地呜呜低叫。
火小邪缓过劲来,抬头一看,却见甲丁乙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从身下涌出了股股鲜血,染在白白的冰面上,十分刺眼。
火小邪记得清楚,是甲丁乙奋不顾身上前撞开冰锥,才活了一命。火小邪见甲丁乙这种惨状,大叫一声,爬到甲丁乙身前,跪地大喊:“甲大哥!你怎么了!”
甲丁乙手上微微一动,颤了颤身子,动也不能动地说道:“扶我起来。”
潘子也赶过来,火小邪和潘子合力把甲丁乙扶起,顿时看到,甲丁乙满脸鲜血以外,胸前更是血污一片,染红了半个身子。
火小邪心酸不已,几乎要哭出来,叫道:“甲大哥!你没事吧!”
甲丁乙冷哼了一声,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受了内伤,肋骨断了,胸口被扎了一块冰进去。”甲丁乙极力想把手抬起来,但颤抖不已,根本无法抬起,只好用手指指向胸口。
火小邪赶忙解开甲丁乙的衣服,果然看到一块亮闪闪的冰块扎在甲丁乙的肋下,血已经把这块冰染红了大半。火小邪正要去拔,甲丁乙哼道:“不要拔!这是一块冰,让它慢慢化开就行了。火小邪,我衣袋中有两颗药丸,拿出来给我。”
火小邪赶忙从甲丁乙衣袋中寻找,翻出了一个小布袋,从里面倒出两个药丸,喂到甲丁乙口中。甲丁乙费力地咬碎药丸,吞了下去,喘了两口气,冷冷说道:“还死不了,把我扶到温泉那边去。”
火小邪鼻子发酸,强忍着眼泪不流出来,颤声说道:“甲大哥,你不该救我……”
甲丁乙哼了一声,冷言道:“是我把冰锥引下来的,你死了我会甘心吗?不要哭哭啼啼的,赶快扶我过去。”
潘子黯然感伤,说道:“老甲,你福大命大,不会死的。”
火小邪强忍心中悲痛,和潘子一起,把甲丁乙架起来,向温泉拖过去。原来甲丁乙的左腿也摔断了,根本行走不得。
好不容易把甲丁乙放在温泉边,甲丁乙不住地嘿嘿冷笑,如同不知疼痛一样:“果然是奈何墙,真是奈何不了它,这么轻轻一触,就能把冰锥引下来,我大意了!”
火小邪颤声道:“甲大哥,咱们就不要拿奈何墙里面的东西了,我们回去吧,我宁愿让赵谷主抓住处死。”
潘子也说道:“老甲,这里还有没有其他的出口,咱们逃出去也行啊。火小邪身上的邪火,不解也没什么关系啊,他最多喜欢乱发脾气,又不是什么绝症,这几天不治就会死。”
甲丁乙哼道:“既然来了!走什么走!拿不到奈何墙里面的东西,咱们全部死在这里,又有什么关系!出口已经被封,这座冰山巨大,乱走乱找还是死路一条!”
潘子愁道:“可我们拿到奈何墙里面的东西,一时半会也治不了火小邪,大家抱着宝贝等死,也不是办法啊。”
火小邪一咬牙,脸上一厉,双眼圆睁,狠狠说道:“潘子,别说了!横竖都是一死,若破解不了奈何墙,我们就一起死在这里吧!奈何墙,就算拿我这条命去换,也要破解掉!”
潘子见火小邪这般英勇无惧的神态,突然脸上一乐,说道:“火小邪!咱们能破解奈何墙,肯定能名垂青史,永垂不朽了!哈哈,不就是一面狗日的冰墙吗?以我们三个臭皮匠,还胜不过这个冰疙瘩葛亮?”
甲丁乙嘿嘿冷笑不止,念道:“好,不枉我带你们来!”
火小邪刷的站起来,看着那面冰冷的奈何墙,骂道:“管你是什么东西!既然能放进东西,我就不信偷不出来!”
火小邪头一低,想将腰上系着的猎炎刀拔出来,谁知手一摸上去,只摸到了刀鞘,猎炎刀竟不见了。
火小邪微微一愣,觉得实在古怪,心中灵光一现,慢慢抬头往奈何墙上一看,那把猎炎刀竟牢牢地扎在奈何墙上,刀尖刺入了冰面半分,整个刀身上,都已经蒙上了一层白霜。
火小邪无论如何都想不通,自己的猎炎刀是什么时候扎到奈何墙上去的?甲丁乙轻轻摸了一下奈何墙,就引来无数冰锥,差点就丢了性命,猎炎刀就凭空扎上去了?
火小邪有些发愣,潘子顺着火小邪目光,也注意到扎在墙上的猎炎刀。
潘子说道:“小邪,你的刀子怎么扎在墙上了?你什么时候干的?”
火小邪回道:“我不记得我拿出过猎炎刀。”
潘子说道:“估计是刚才我们逃跑的时候,给颠出来了,于是乎,乱弹乱跳,就到墙上了。”
火小邪说道:“莫非这面奈何墙有磁性?”火小邪一说出这句话,脑海中顿时涌出在纳火寺的时候,烟虫和他说的话,说纳火寺是一座磁山,指南针都会失灵。难道说冰块也有磁性吗?能够吸引着猎炎刀过去?这种磁力也太强了吧!
潘子恍然大悟一般:“有道理啊!磁性?冰块也有磁性吗?”
火小邪看着猎炎刀,说道:“现在不管到底怎么回事,这面奈何墙是可以用尖锐的东西扎进去的。”